周宣的尸t已被抬回,王成林惊恐万端,担心皇上是否会降罪周家,必竟,无论何种事由,打扰皇上祭天,都是大罪。他足无措地指挥下人给主子清洗,着装,预备棺椁,周宣老家在河北,并无亲人在京,是以还要安排送灵柩回乡的事宜。等到忙乱完毕,他才想起尚在新房的那主仆二人。
“傅公子,傅公子。”无人应声,打开房门,才发现这里早已人去屋空,芳踪杳然,桌上是一叠银票,一束青丝,凤冠和吉f摆在青丝两侧,难道傅公子是要将这青丝与凤冠放到棺吗?王成林拿着银票和头发呆呆站在房,脑一p混乱,竟想不起要人去追。
“云少爷,我们真的要去琼州府吗?”
普渡寺外,溪边石上,小福子勉强将傅云蔚已仅及肩的秀头梳成了一个髻,戴上斗笠,遮住了一张芙蓉面。
“当然,如果还呆在京城,我大概会疯了。”傅云蔚走到溪边,捞起一p冰渣,看着它在掌融掉:“我想见他,想在他身边,那怕是与他一起f刑。”
古道漫漫,小雪轻扬,两匹瘦马并辔而行,冷冷的萧瑟西风,更搅动离人的愁肠。
“福子,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
“不会不会,云少爷,不这么做的话不行啊。”小福子红了眼圈,拼命表白,对云少爷所做的任何事他都不会有异议。虽然昨天云少爷让他偷偷将“醉仙”放进马料时他还怕得要s。
“谢谢你,福子。”傅云蔚闭了闭g涩的眼,现在已没有泪了,周宣,不要怨我,我已为你削发,断发如断头,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路边酒肆,粗茶劣酒,酒入愁肠,又化做了相思泪,愁上加愁,没个止境。
“真是怠慢了两位,小店实在没什么好菜……。”老店主将一碟牛r放在桌上,本以为在这大正月里没人出门,谁想今天居然来了客人,年纪轻轻的两个小哥,在这样的天,这样的时节出门,真是可怜见的。
“没什么啦,你老人家歇着吧。”小福子大咧咧地摆摆,然后便豪爽地端起酒碗,咕咚一大口。
“啊……。”小福子一声惨叫,张嘴皱眉作东施捧心状,这是什么酒啊。
“慢些喝,这不是我们惯常喝的米酒,是烧酒,又辣又呛。”傅云蔚抿了一口酒,先让它在口内流转,再慢慢咽下,一路辣下去,真是痛快。
小福子可不敢再喝了,抓起馒头,就着牛r,开始狼吞虎咽。
吃饱喝足,小福子两握了茶杯感叹:“好冷啊。”
吃东西时还不觉怎样,这样g坐着,那寒意就上来了,冰冷刺骨。
“我们越往南走,天就越暧,而琼州府是最暖的地方,据说,那里四季如春,不管何时,都可以耕种和收获,到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