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白宠他了,养条狗也要忠诚一些!
蓝月何时见过主人对自己发如此大的脾气,当堂吓得面se惨白,眼泛泪光。他赶紧爬起来重新跪好,慌张无措地道:「奴不敢!奴……奴的意思是……」
「掌嘴!」没让蓝月说完,蓝凌天便沉声道。
「啪!」「一,奴知错,谢主人教责。」蓝凌天话音刚落,蓝月便一掌打了在自己的脸上,恭敬惶恐地报数、认错、谢恩。
蓝凌天把手肘支在沙发的扶手上,卷曲手指托着腮,冷冷地睥睨着地上的蓝月,脸sey沉得如雷雨交加的天空,乌云密布。
「啪!」「二,奴知错,谢主人教责。」
「啪!」「三,奴知错,谢主人教责。」
「啪!」「四,奴知错,谢主人教责。」
「啪!」「五,奴知错,谢主人教责。」
蓝月每一下都用足了力道,打了没几下,两边脸颊便红了一片。火辣的痛感让他清醒了许多。
他边掌着自己的嘴,边想,自己真是没规矩,主人是甚麽样的人,哪是自己能够妄议的?刚才不知怎麽的,竟想都没想便冲口而出。主人要对奴隶做甚麽,自然是随心所yu。他怎能替柔情说话,左右主人心意。便是有一天主人看自己不顺眼了,要处s自己,也只能怪自己没用,惹怒主人,碍了主人的眼。想到此处,鼻子一酸,眼睛已模糊了一片。
蓝凌天见蓝月毫不留情地打着自己的脸,跪姿卑顺,态度恭谨,心中那团怒火便也渐渐淡去。他回想起来,蓝月一向从容闲雅,宠辱不惊,只有在自己生他气的时候,才会这般紧张慌乱,便不经意地莞尔一笑,脸se也缓和了许多。
他的月其实甚麽都好,只是对别人太好了一些。
蓝凌天重新细味蓝月刚刚的话,才忽尔豁然开朗:「这家伙是想说我处事公正,不会随便冤枉人吗?他是这麽想我的?」
「真是的。要赞我便好好说嘛。这家伙平时能言会道的,今天怎麽就这般笨嘴笨舌。」蓝凌天心中窃喜,目光也柔和起来。
可高兴了没多久,他又忽然想:「刚才怒急攻心,没想清楚便发了这麽大的脾气,岂非显得作贼心虚?」
不过他旋即又安慰自己:「哼。我便真的冤枉了柔情又怎样了,还不是为了护着他。我是他的主人,难道他敢嫌弃我?」
转念又想:「不。我又没做亏心事,g麽要平白无辜让他误会了去。」
蓝月见蓝凌天修长的食指不断在敲打沙发上的扶手,翘着二郎腿的脚又不断细细轻摇着,只道主人不耐烦,手下劲道又大了几分。如果他的痛能换得主人消气,再痛也是值得的。
「啪!!」「十三,奴知错,谢主人教责。」
蓝凌天内心正自纠结,一个巴掌声让他回过来,这才注意到蓝月的脸颊已红肿如蟠桃,眼角shsh的,眼眶里有一波秋水在流转,甚是惹人怜,便又觉得自己这脾气发得很对。
蓝凌天薄唇轻g,鼻腔响起几声欢愉的轻笑。
「好了,停了吧。」他伸脚制止了蓝月的手,用脚趾擦了擦他眼角泪水,又轻轻磨娑他的脸,浅笑道:「月真娇气,才打几下便哭了。」
「委屈了吗?」他柔声道。
蓝月见主人消了气,内心踏实了不少。主人充满关怀的脚,让他内心一片温暖。
他正了正跪姿,低顺着眉眼,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谢主人怜惜。奴不敢委屈,是奴言辞失当,冒犯了主人,惹主人生气,主人罚奴是应该的。奴只是想,奴们是主人的东西,身t每一寸地方都属於主人。既是主人的东西,自然是主人想打便打,想罚便罚,一切随主人心意而定。奴犯了错,主人慈悲,想要赦免,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主人不喜欢谁,随便打骂便是,犯不着费心思让他代奴受过。奴此身此心都是主人的,主人的说话,奴绝不敢质疑,请主人明鉴。」一番话说得婉柔真挚。
「主人,无论您是甚麽样的人,奴也是您的。」
这句话,他却只能藏在心里。
蓝月说的话十分中听,说得又是真切,让蓝凌天颇为受用。尤其那一句「奴此身此心都是主人的」,说得柔情似水,像和暖的春风般,吹拂着蓝凌天的心头,把他心里最後一丝y霾也吹散了。他轻轻捏了捏蓝月红肿的脸,笑道:「这话说得不是挺好吗。看来偶尔掌一下嘴,还是好的。」
「你既相信我,柔情的事就别管了。与其关心别人,不如多花些心思,想想怎麽取悦我。」蓝凌天心情好了,给怒火烧成灰烬的慾望又再燃起。
蓝月蓝月脸上一红,用柔婉得让耳朵发su的声音道:「是,谢主人责罚。奴知错,以後只专心服侍主人,不敢再为别人求情了,求主人别再生奴的气吧。」他大着胆子,上身倾前,忍着痛,用红肿的脸颊蹭了蹭蓝凌天的膝盖。
蓝月像小猫般撒娇的可模样大大取悦了蓝凌天。他用指背顺着蓝月的脸颊轻轻往下扫,捏住他的下巴缓缓把他的头抬起,玩味地笑道:「这要看月的表现了。」说完放开蓝月的下巴,悠悠地往後靠在沙发上,饶有趣味地看着蓝月,等待蓝月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