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自然不必将他放在心上。雄霸一方的江家早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只要江云还在g0ng里一天,江之邺便决计不会与他作对。
多么聪明,又多么恶毒的男人。
“阿姐,找我何事?”直到斐良离去,江之邺才仿佛从定身术中解脱,迈步走向躺在床上的江云。
他已经习惯了,甚至主动询问她这次见他的理由。是又要江家帮斐良什么,还是又有g0ng妃找她的不自在了?因为除此之外,她是从不会想起他的。
他的手上已经为她沾了数不清的血渍,她却还是清雅g净的。阿姐是白洁的清莲,他是藏w纳垢的水底藕。
桌子上摆着各种赏赐,床上也铺了厚厚的绒毯。江云眉目间洋溢着喜se,江之邺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邺,我怀孕了。”江云m0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目光中dnyn着为人母时的怜与柔情。
时隔多年,江之邺仍然记得那时她的眼。
他像个孤独的孩子,向往又yn羡地旁观着。像饥肠辘辘的小乞丐望着街边小贩手中的糖葫芦,像山中野兽惧怕火焰却又渴望篝火的温暖。
她总是那么吝啬,不会分给他一丝同样的柔情。
可能她知道,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要。唯有在他又一次替她铲除障碍后,她才会施舍般拉住他的手:“阿邺,谢谢你。”
他一日日变成她驯养的一条狗,痛恨她的无情残忍,又被无形的项圈牢牢锁住喉咙。
阿姐和斐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蛇蝎。
她的温柔像一颗包裹着糖浆的刀片,他能透过糖浆窥见里面的寒锋,但他还是放进了嘴里。
想尝一尝那甜美的滋味,结果被划得满嘴都是腥气的血,甜味也尝不出来了。最后糖融化在血水中,只剩下一滩刀片。
如果一开始不去吃它,也就碰不到里面的刀片,不会受伤。把它放在手中,每天瞧一瞧它漂亮的样子,想象它甜蜜的口感,不也挺好的吗?
但他是她唯一的依靠了,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