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妹子只管放心!”
知晓回头看了一眼叶舟,见他抱臂站着,这半天也没说话,黑沉沉的眼望过来,知晓像被什么叮了一下,转身逃也似的跑了。
决定以身相许
回到城里的小院,知晓才觉得有家的感觉。虽然一个人,却处处都留着爹娘的记忆,也不算太寂寞。
放下东西,知晓正要烧水洗浴,便听到大门被扣响。
“谁啊?”知晓打开大门,看清扶在门边的人,脸色可谓精彩纷呈,当即就要将门合上。
叶舟脚一伸,顶着门框硬挤了进来。
知晓想不到他能跟来,还这般无赖的样子,气得差点掉下眼泪,“你到底想干什么!”好歹救了他,不报恩也倒罢了,还尽欺负她!
叶舟摸着下巴,振振有词:“我左思右想,感念你救命之恩,最后决定以身相许。”
“……”知晓默了一阵,苦着脸看他,“你能别恩将仇报么?”
叶舟捂着心口,佯装心痛,“晓晓这话可真叫人伤心。”
“你瞎叫什么!”
知晓红着脸怒吼,娇娇软软的嗓音也没什么威慑力,叶舟吊儿郎当倚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副赏心悦目的样子。
“看什么看!你给我出去——”知晓推着他的背,闷着头连顶带推往外赶,“我上衙门告你扰民啊!”
叶舟转了个身,就从门边绕了回去,差点将知晓闪出去。悠悠哉哉环视了一圈简洁的小院,叶舟伸着懒腰往卧房走,“颠了一路真要命,也不知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晓晓来帮我上药吧。”
知晓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进了自己的房间,那随便熟稔的样子简直像他家似的,气得差点昏过去。
“叶舟!你去死!”
话落,一个药篓便朝那挺拔的背影砸了过去。
折腾了一顿,叶舟还是厚着脸皮赖在了这里,知晓夜里睡觉都不敢睡死了,反锁着门连只蚊子都不让放进来。叶舟也不挑,一个人在大堂倒睡得比谁都舒服。
知晓每日都免不了与他斗嘴,每次都落下风,气着气着都没了脾气,不知不觉,已过了一月有余。
知晓分拣着草药,瞥了眼像个跟屁虫一样绕在自己身边的叶舟,一脸嫌弃,“你伤也好了,是不是该走了?”白吃白喝了一个月,真当她这里是赈灾的不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说了要以身相许,我怎可食言?我现在是你的人了,你忍心赶我走?”
知晓瞟了他一眼,都懒得说话。
叶舟却是个闲不住的,抓着晾晒的草药,一副好又好学的模样,“晓晓,这是什么?”
“黄连啊,你喝了它一个月,心里就没点共鸣?”
叶舟勾唇看着她,嘶了声:“我那药那么苦,该没少加这东西吧?”
知晓一本正经解释:“黄连清热燥湿,泻火解毒,对你有好处。”
叶舟挑着眉头,又抓起一株草,“那这个是什么?”
知晓看了眼,粉唇抿着添了丝莫名的笑意,道:“巴戟天,治阳痿的,你感兴趣?”
叶舟脸上笑意未变,晃着手里的草叶子,声音低沉,“晓晓觉得我需要?”
知晓强按住心头羞意,耷着眼皮道:“需不需要我又不知道,不过医者面前诸人同等,有隐疾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
叶舟可不会对号入座,看了看清朗的天,又将视线定在知晓身上,“需不需要,晓晓亲自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