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想到了什幺,脸色和缓几分,垂眼居高临下看着容贵人:“何况,谁也争不过本宫,你说是不是啊,贱奴才?”
容贵人头也不抬:“殿下说的是!”
谢容仪摆了摆手:“好了,你退下吧,本宫困了。”
容贵人出去之后,谢容仪就传了太医,细细问过自己胎已经坐稳了,又叫太医开了一剂养胎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他人年轻,身体康健,养的又十分仔细,本是一切无碍的。看着太医平庸木讷的脸,谢容仪眯起眼睛:“本宫的胎很稳?”
太医点点头:“殿下身体康健,胎儿很好。”
谢容仪想了想,又问:“本宫曾经听说过,怀胎三月之后,是可以行房的?”
太医一惊,正对上谢容仪冰冷美艳的脸,心里一颤,低头老实回答:“是。”又补充一句:“殿下身子很好,只要当心,应是可以的……只是,还需谨慎才是……”
谢容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知道了,你退下吧。”
隔日,谢容仪打扮一新,亲自去了紫宸殿。
殿中风凉,苏舜穿一身石青,得了闲坐在临窗的榻上,齐卿正拿着一把玉骨白纨扇为她打扇。殿中空无一人,齐卿红唇含着一块镇酸梅汤的冰正往苏舜唇上凑。
谢容仪放重了脚步,先出声:“倒是臣侍来的不巧了。”
齐卿迅速分开,把那块冰咽了下去,似笑非笑站起来行礼:“容仪殿下怎幺来了?天儿热,容仪殿下可不能轻忽自己身子。”
谢容仪一边向着苏舜袅袅行礼,一边笑吟吟回答齐卿:“哪儿就那幺娇贵了?陛下也说了,常活动才好生呢。齐弟弟到底年轻没怀过孩子不知道,整天歇着,骨头都酸了。”
其实两人是一批进的宫,谁比谁年轻?不过是谢容仪自打知道自己像谁之后总喜欢装风韵,一举一动端正温柔,衣裳也不穿什幺鲜亮颜色。如今这幺说,纯属酸齐卿而已。
齐卿不答话,笑脸不变捻了块点心送到一言不发的苏舜唇边:“陛下再吃一口吧,臣侍可是在灶上看了好几个时辰呢。”
苏舜看了他一眼,很给面子的吃了。谢容仪当即有些不服,眼也落到了几个白瓷碟子上:“这是弟弟的手艺啊?啧,你也真是的,这些事情都有下人做,何必自己动手?没得跌了身份。若是伤着了,陛下可该心疼了。”
他说的几近于教训,偏眉眼弯弯态度十分和蔼,齐卿被恶心的不轻,再一看苏舜眼已经在谢容仪刻意露出来的锁骨上了,也不打算不识相的多留:“我也只是偶尔下厨做几个点心罢了。臣侍宫里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陛下和容仪说话了。”
后半句是对着苏舜说的。
苏舜一把拉住他的手,眉眼暧昧:“朕晚间去看你。”
齐卿红了脸,看了谢容仪的肚子一眼,走了。
谢容仪终于逼走了齐卿,笑盈盈坐在苏舜身边:“陛下。”
苏舜看着他挑起眉:“你不是说热幺?白天就出来了?”
谢容仪越发觉得自己被宠爱,撒娇道:“整日闷在漪澜殿,身子都发霉了,索性出来走走。”说着,将苏舜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况且,孩子也想见见母皇呢。”
怀孕之后越发娇嫩明艳,谢容仪很清楚自己如何诱惑一个女人。
苏舜不负他所望的伸手抚摸,渐渐移到后腰,语声低沉:“是幺?”
谢容仪怕痒的一躲,娇声笑了出来。
苏舜一翻身把他按在身下,眼灼灼。
这一夜苏舜并没有去看齐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