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并不算是范端华告私状。一来他是凤后,职权所在,二来韵侍君犯的不只是一桩忌讳。
侧室不能比正室还表现得体贴妻主,否则就是僭越,同样的,大喊大叫,不听凤后吩咐闹得阖宫不得安生,太过了。
范端华犹豫,显然是在顾虑韵侍君颇得宠爱,苏舜却并没有宠侍灭夫的想法。
苏舜的决定做得很快:“褫夺封号,禁足两月吧,再传尚仪日日教导礼数,也就是了。”
重欢不算大家公子,教养习性上自然差得多了。
后宫连着发落了两个高位分的男人,一时十分凤平浪静。
苏舜也不忘赏赐临危不乱的众人,由其协助凤后得力的如君,更是重赏。
同样的,前朝也夹紧尾巴,接受又一轮清洗。
似乎是个优良习惯,苏舜一有不顺心,就会梳理朝廷脉络。
远在云梦的云颐听闻此事,顿时惊怒。又是痛恨嫡父这样算计他们姐弟,又是恨铁不成钢弟弟如此蠢笨怎堪为君侍,又是担忧云英熬不过去,又是害怕苏舜已经疑了她的立场,一边急急催着军队开拔作战攻下叛军,一边接连上奏表明衷心。
苏舜一概置之不理。
对大国君主而言,藩属国的国君就是一条狗,狗做的好是应该的,未必有奖赏,做的不好,却是要付出代价的。
云英的一生,云颐的前途,在苏舜眼里不值一提,在他们眼里,却要踮起脚尖去够。
这就是权力的迷人之处。
谁掌握它,谁就拥有一切,从古至今,它的规则永远是丛林法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