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十四羞得耳根粉红,紧闭嘴唇不说话。
李随安站起身,拿起笔重新蘸饱了墨水,塞到她手中。
戴十四颤颤巍巍拿住笔。
李随安握住戴十四的手。她的手腕纤细,小小的手柔若无骨,拿着笔还有些发抖。那块突出的腕骨抵着李随安g燥的掌心,时间久了有些ch0气氤氲在二人掌间。
“手不要抖,以腕运笔。”戴十四屏息凝听他说,“写横的时候笔尖和笔锋在空中向右微微倾斜,就势向左上逆锋。”说着,他拿着他的手,重新写下一个“李”字,“笔锋略向中回,轻顿轻收。”
戴十四看着手中的笔飞运,不由呆住。李随安松开手,她便依葫芦画瓢,眼见的b第一个字好多了。
戴十四拿着笔,笑得眉眼弯弯。
李随安第一次认真打量她,发现这个小戏子长得很是秀气,笑起来眼眸含情带水,g人心。
“拿着字帖去外屋练字,练好了给我看。”李随安不动声se地撵人。
戴十四捧着字帖,欢欢喜喜去了。
李随安日日在房中读书练字,闭门不出。静养了几日,身t竟然大好了。胡姨太欢喜异常,说是戴十四的功劳。
戴十四莫名立了功,却不知自己做了什么。
这日,李随安在书房写字,她就在外屋练字,练累了就在书架上翻书看。看李随安还是不理不睬,胆子更大了起来,坐在地毯上看得津津有味。
半晌无声,房间里寂静得只剩下更漏的滴答声。李随安扭头,发现戴十四趴在地毯上睡着了。她穿着一件月白罗纹衬衫,细细的手腕搭在书页上,还带着之前在戏班被打的半愈合的伤疤。两道肩胛骨瘦削而突出,整个人薄得就像烟雾,仿佛呼x1之间就能把她吹散。
李随安拿起衣架上的羊绒披肩,披到了戴十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