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一眼,点点头,大抵是“嗯”了一声,转身,踩上了门外落叶。
凄淡风雨里,他再没回头。
肖家今日热闹非凡。
留洋好几载的小公子终于回转心意,归来故土。肖家祖辈经商,家大业大,又只得这么一个嫡亲儿子,自然是要放在手心里捧着。
花园里浮满花香酒气,独栋别墅里大厅为了肖小公子特意新装,欧风占满眼球,奢靡派头极好。春se落在这里头,便被困住再飞不出去。
肖太太穿了旗袍,站在门口迎客。温婉笑颜赠给小轿车里踩下的来人后,陡然转了个脸,低声问身旁的佣人,“肖楚呢……”想了一想,“怎么常玉也不在的?”
“我……我也不晓得啊太太。”佣人拍拍额头,“我去找一找。”
肖太太“嗯”了一声,再转过脸去时,表情又一如既往的动人。
肖太太有一张好脸蛋,美人不为岁月所败,这不可否认。也正因得如此,肖楚遗传了七分妈妈的yn丽后、又添上三分父亲的英气,方得这么贵气的一张皮相。
常玉坐在矮柜上,她慢悠悠晃荡着细白的两条腿。尚是初春的天气,常玉就早早脱了棉外套,却仍踩棉拖——很轻易地就从脚背上滑下去。
在窗帘拉上的幽暗卧室里,恍若百合花瓣般白皙细腻的皮肤一会儿隐没在长裙底,一会儿又不当回事地露一点出来。
明明暗暗,浮浮沉沉。
常玉先开口,眼睛里带了点笑,柔软指尖掠过眼前人冷淡眉眼,“今日风头都是你的,你不去握住了,来找我做什么呢?”
他不甚在意她的话,只在她收回手时将她手腕捉住了,放到嘴边吻了吻她的手指,“别败我兴致。”他慢条斯理地吻过去,由指端到眼,冷清声音也是慢条斯理地叫她,“姐姐。”
常玉眼皮子一跳,感知到他的吻往下,伙同手指一起撩开她丝绒蓝的衣襟。
“怎么只穿了一件?”他顺着内衣探进去,“等我?”
裙子好解,拉链往下即可脱,只是他没想到,能够轻而易举m0索到她的内衣肩带,在手指里触感并不如内衣下的光洁皮肤细腻。
常玉一只手撑在身侧,捏紧柜沿的手指苍白得紧,那gu子没由头的无名火又不合时宜地钻进她心里。
——肖楚总是这样的。
云淡风轻、慢条斯理,冷淡、疏远。好像一点笑,都是他屈尊降贵施舍出来给你的。
“说笑了。”她清丽冷淡的脸上染了点难得的起伏情绪,空出来的那只手按住他的肩,要往外推搡,她抬起脖颈瞧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我怎么知道肖少爷你的兴致是什么?”
“你不知道?”又来了,肖楚这副淡漠的模样。他挑一挑眉头,嘴角露出了一点轻飘飘的笑意,嘲讽抑或怜悯,和此刻恍惚的气氛如出一辙的瞧不清楚。
他手指动作,一拉扯,冰凉的掌心就覆上她lu0露在空气里的肩处皮肤,惹出常玉一声卡在喉咙里的惊叫。跟着,挺拔高大的少年弯腰腰,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
肖楚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