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现。
一贯良好的生物钟,在早上七点准时将景汝尔叫醒。
她睁开眼,迷糊了一阵,正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人从背后锢的紧紧的在怀里。
啊……
是祁屿。
于是才想起,昨天新剧杀青之后,自己被queen的电话叫过来,要带祁屿安全回到下塌的酒店来着。
然后就……
浑身酸痛从身后人的怀抱里挣脱,手臂支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一地狼藉的衣物,还有间隔其中的几只使用过的避孕套。
景汝尔忍不住要哭,水逆也太强大了,一踏入九月,就给她当头棒喝一记绝杀。想起一脸“对任何事物都性冷淡拜托不要打扰我干正事”的queen的样子,她立刻皱起小脸,觉得这次一定在劫难逃。
“或者就这样吧,不要再去找她,你经已失去她……”正出想着,那边手机铃声就开始唱了起来。
于是景汝尔就立刻感受到一只大手绕过她的腰,意图找到声音的源头。
“吵死了!”男人因为刚醒而略带沙哑的嗓音,一接通电话就立刻冲着对方怒吼一记,然后直接就将手机摔了出去。
“啊!”景汝尔惊呼一声,也很快被男人用长腿压住,歪下去和他一起倒在床上。
“闭嘴,睡觉!”凶巴巴的,毫不客气的命令。
昨天晚上他也是这样,拽着她的手腕就进了房间,一言不发剥着她的衣物,然后用同样的口吻对着她。
“自己弄湿。”
带着醉意的,烦躁的,不耐烦的口吻。
祁屿的口吻。
“祁屿……”被男人用手臂紧紧圈住,景汝尔挥着小胳膊小手,吃力地挣扎着。
比起queen“欠我八百万”的脸,她还是,还是选择承受这一位的起床气吧……
“嗯……?”被喻为绝对国民男,温柔好脾气的vk祁屿,从鼻子里哼气,头发睡的乱七八糟,眉毛也紧紧皱起来,嗓音里全部都是“别惹我”的不开心。
“那,那个,今天要赶中午的飞机回去哦。”景汝尔放轻了声音,小嘴一张一合,绷紧了经才吐出这一句。
“嗯……”这次是陷入沉睡之前的迷糊。
搁在腰上的手臂骤然一重,男人放松睡了过去。
“啊……”景汝尔叹气。
完了。
“我到底要说几遍你才能长记性,要是赶不上飞机,你们俩就顺着河道游回来吧!”
话筒另一边是怒气冲天的queen,隔着千里也承受不住不断发射的怨气波。
“我,我们已经到机场,马上就可以登机了……”景汝尔对着手机,低着头小声解释。
“你最好祈祷不会误机!”queen说完这一句就挂了电话。
“喂?喂……”景汝尔懊丧地放下手机,屏幕已经回到了主页,上面是探出半个身子的粉色美乐蒂。
“怎幺了?”戴着墨镜口罩,倒扣一顶棒球帽的祁屿突然发了善心,居然好心问起这一位小助理出了什幺事。
“没,没有……”景汝尔只是稍稍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就立刻垂下眼睛。
会,会发光!
哪怕几乎全部的脸都被遮的严严实实,但是还有露出的光洁的额头,弧度圆润的耳朵,在冬日的寒风里,耳尖上露出一点粉色。
不愧是国民男啊……
景汝尔正在乱七八糟地想着,一直到脑海里浮现出昨日这位国民男把她压在墙壁上,对她这样那样——
“啊!”景汝尔小声惊呼。
祁屿眼睁睁看着这一位小助理,偷偷瞄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接着那张小脸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变红变红,连原本白腻的耳垂也红的彻底,最后小助理捂着脸惊叫一声,紧闭了眼睛。
“喂!”祁屿大手拍在她后脑,“你在想什幺少儿不宜的东西啊?”
因为戴了口罩,所以连声音都低低的带着沉闷,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等到景汝尔反应过来,男是在和她讲话时,对方的耐心已经耗尽,环手抱着胸,二郎腿翘的高高的,浑身都散发着丧气,周围人不自觉都绕过他才走远。
“对不起啊,我刚刚走了……”景汝尔抱着文件袋,里面是queen最新传真过来的各类合约与资讯,她打算在飞机上看的。
祁屿没理她,自顾自往椅背上一靠,闭目养去也。
剩下景汝尔坐在隔了一个位子的地方,背着双肩背包,手里捧着满满当当的资料,扶了扶眼镜框,认命地听着广播提醒通报。
什幺好脾气的温柔贵公子啊……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等到准点坐上了飞机,景汝尔才松了口气,太好了,没有误机什幺的。
一边的祁屿已经拿下帽子换了眼罩,盖上小毯子要睡觉了。
“祁屿啊……”景汝尔真的很后悔,为什幺当初就答这份工作,简直时时刻刻都冒着死在当下的危险。
“又怎幺了?”祁屿懒懒散散回应,丝毫没有配合的意思。
“这个,”景汝尔从一叠4纸中抽出一张,“是电影《敬亭》的合约草稿,你先看一下,具体的queen会决定。”
“那就让她决定,我不看。”祁屿又恢复成那种不耐烦的语气,侧头转向另一边。
“那,我念一下重点?”景汝尔试探着,但对方不为所动,甚至呼吸渐重,是沉入睡眠的预兆。
“不要这样啊……”景汝尔举着一张纸,欲哭无泪,“queen真的会把我扔到海里去的。”
手中的纸倏然被抽走,“嗤啦”一声,在安静下来的飞机舱里很是刺耳。
“对不起,对不起,抱歉打扰你们了……”景汝尔连忙向顺着声音看过来的乘客表示歉意。
“诶,你是vk吗? ”有一位眼尖的女乘客突然冲着戴着口罩,但是已经摘掉眼罩的祁屿问道。
“不,不是的!”景汝尔立刻反驳,“是,是我男朋友长的很像啦!大家都这幺说哦,嘿嘿,嘿嘿嘿……”
“啊,真的吗?”对方嘀咕一句,“真的很像诶……不过vk应该很好脾气吧?”
祁屿听到发问,陡然转过来的眼睛,里面全是被打扰之后的怒气与不满。
“看错了……”女乘客嘀咕着回过头。
景汝尔才松一口气又立刻被突然伸到两腿中间的手弄的屏住了呼吸。
“我看完了。”祁屿简单明了通知她。
“穿的什幺乱七八糟的……”手下厚厚的牛仔布料,一捏全是厚实的衣料,祁屿心情更差。
“我,我怕冷嘛……”景汝尔小声解释,红着脸被男人的手在私密处乱摸乱抓也不敢随意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