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
我果真不敢回头,小心翼翼的问。
她在我身后立刻关好房间的门,却半天不做声,只是轻轻的发出一种分辨不出是在哭还是在笑的断断续续的鼻音。
房间里漆黑一片,几乎算得上是伸手不见五指,我实在被这丫头搞煳涂了,她到底要做什么?“别转身!你要是敢看我,我一定杀了你,我发誓!”
她还在后面极力的压低声音威胁着我,却仍然蹲在地上没动。
“你到底要干嘛?”
我无可奈何的问。
她好像极力的在抑制自己好别让自己笑出来的感觉,我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你耍我?”
我有些生气了,挪动脚步正要转身看她在搞什么鬼,一只运动鞋带着一股凛冽的寒风擦着我的脸飞了过去。
那是杨隽脚上的鞋,真要给乎到脸上,岂不是会很惨?我吓得一缩脖子,急忙叫到:“经病啊?”
“别喊……”
她急切的仍旧压低嗓音说:“别转过来,听我说……”
说着,她在我身后发出一阵怪异的鼻音,像是在哭,又像是在极度压抑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说吧,我不看你。”
我站定身体,按压下自己慢慢膨胀的好心,耐下性子听她说。
“我刚才又想上厕所,不过又不忍心叫你,自己又不敢出去……”
她说着停了下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这回我听清她是在笑了。
“然后呢?”
我问。
“……然后就信了你这王八蛋教我的,你可害死我了……”
又是一连串压低声音的笑。
“啥意思啊?咋害你了?”
我越听越煳涂了。
“……妈的我就找了个空罐子尿……噗……哈哈哈哈哈”
她好像是在忍不住自己的笑了,开始狂笑起来,好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咋了?尿裤子上了?”
我还是煳涂着。
她笑了好一阵,才轻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我没开手电,摸黑找的罐子,谁知道里面还有半罐子油漆……”
我还是没明白,那怎么就把她笑成这个鬼样子?“……我本来是怕尿出声音,就贴在罐子上面尿,结果尿满了……噗……哈哈哈哈……沾到我下面满是油漆……我弄了好半天也弄不掉……你这王八蛋可害死我了……哈哈哈哈”
“啊?”
我也开始感到肚子一阵抽筋,强忍着没有笑出声音来。
“啊个屁呀!用啥东西能把油漆弄掉啊?我现在满手满裤子上都是,恶心死啦!”
我没敢转身,即使转身我想这么黑恐怕也看不到什么,不过在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副怪异的画面。
今天刚用过的都是绿色的油漆,一个大美人,裤裆之间那里腻呼呼的涂满绿色,好美的画面。
“床底下有稀料,只能用稀料擦。”
我耸着肩,身体因为在极力的抑制着笑意而哆嗦起来。
“你快点给我找出来啊,笑个屁啊?”
她有些急了,口气变得生硬起来。
我不敢弄光亮,黑着在床底下摸出装稀料的纸箱,从里面掏出一瓶,帮她把盖子抠开,又在床头柜里找出一卷纸巾,一起放在我身后的地上。
“小心点,别把稀料弄得到处都是,那东西见到火星就着火。”
她在我身后悉悉索索的弄了好半天。
“不行,是挺管用的,但是我还是弄不干净。”
“那咋办?”
“废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帮我擦!”
她的口气好像开始生气了。
“啊?”
“啊个屁!等下,你脸冲着那边去!”
说着,她好像站起身来,等我把脸转向另一边,才小步的挪到床那边去。
“你把眼睛闭上,我要是发现你睁开眼睛了,哪怕只有一条缝,我就把这瓶稀料都倒你身上,放把火烧死你。”
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噗的勐笑出来,直笑的浑身无力,肚子都开始剧烈抽搐起来。
“还有,你的脏手不能碰到我,碰到我就……”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我勐地转过身,拿起稀料倒在一团纸巾上,黑暗中我也真的看不到她,朝她说话的方向大概的伸手过去,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胳膊。
“烧死我是吧?你再啰嗦一会就凝住了,用稀料洗也不好洗了。”
“……呀……”
她惊呼了一声,我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剧烈的哆嗦了一下。
“裤子脱了呀,这怎么洗?黑着也看不到,会弄得到处都是”
她好像被我镇住了,乖乖的脱掉裤子,岔开修长的两条腿坐在床边,一声都不吭。
黑暗中我找到了腻呼呼的那丛毛毛,蹲在她的两腿间,像是在清理一件艺术品一般,仔细的把那里擦干净。
她一声都没出,但我能感到她一直在颤抖着。
房间里面静的要命,夏天的雨后又闷热的要死。
没几分钟我已经大汗淋漓的了。
而且我的手也一直在抖着。
从她的房间里逃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快要虚脱了。
我的小弟涨的快要爆炸了。
其实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在梦中,就给杨隽连拖带拽的弄醒了。
她像是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嚷嚷着要回家。
我只好叫醒司机,跟林场的人打听好路可以走了,急忙领着杨隽回到了哈尔滨。
看着她身上穿的衣服和牛仔裤到处都是绿色的油漆,我在车上实在没忍住,又笑了起来。
她没打我,不过满脸通红,好像没生气,只是不再理我,沉默着一直到家。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去买瓶稀料烧死你!”
我送她回家后,往自己家走的路上她打电话给我,恶狠狠的威胁起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