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一脚踹翻了椅子。
半夜两点,跑车的熄火声才在院子内响起。
林渊进门,就看到林妈妈色严肃地坐在沙发上,嫌弃地盯着他看了半响,“去哪鬼混了?”
他直接瘫倒在沙发上,垂目不想说话。
“你不会去磕药了吧?”林妈妈看不得他这副烂仔的模样,“林渊,你要是干这种事,我和你爸爸是容忍不了的。”
“别吵了,没有。”
“那就好,”林妈妈微松口气,拿脚踢了踢了他,“起来,和我回国。”
“不回,你自己去。”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我要是回去不在几天,还不知道你又要怎么作死!”
林渊咬牙,隐忍到极端,“回去干什么?”
“姜梦熹去世了,”林妈妈声音低了低道:“你陪妈妈回去处理一些后续。”
“好好的人怎么就跳楼了?死之前还把所有的钱全部转走了,生怕我们要扣她违约金一样,听说,她还有一个私生女,是我听国内负责人说得,也不知道钱是不是都在那个女孩手里。”
“你说,我花这么多钱给她开工作室,欣赏她,容忍她的性格,到头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手下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想潜规则她……”
“我现在怀疑她是不是没死,卷走我一大笔钱就跑,不愧是未成年就生了孩子,骗了所有人这么多年!”
“别讲了,”林渊不耐烦道:“吵得我头疼。”
“明天的航班,我到时让人接你,不许逃跑!”
林妈妈叮嘱完后,才扯了扯唇角,“快去洗澡,臭死了!”
林渊被念叨着回房间,躺在床上没动,后背上的的痕迹还不能碰水,又痒又痛得,他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恢复了一点力气后,才起身打开衣柜,准备换衣。
灰色的外套静静挂在最外边,袖口上还沾着点脏灰,提醒着他最后一次穿这件外套时经历了什么。
他眼暗暗,拿起来,手碰到口袋,鼓鼓的。
林渊迟疑了一下,缓缓地抽了出来,几张纸被塞在里头。
隐约可见第一行里“姜梦熹”三个字。
私生女?亲子鉴定?
他拿出来,摊开来看,每多看一眼,眼则渐渐变得更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