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慕倾倾刚洗完澡就听到门口俞臻在喊有人找她,擦着头发来到靳荆的房间,打开窗户朝外看。
是他——
皓月当空,落叶飞花,杨树下,风如玉的男子临风而立,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可那身影又隐有一抹哀伤萦绕,莫名的,让人心疼……
他来找她了!慕倾倾一阵怅然,分不清是喜是悲,转身看到靳荆目光幽幽的盯着她,无暇顾及他又怎幺了,迅速跑回房间套上裤子,戴了顶鸭舌帽,就要往外跑,刚到门口一只大手拦住了她。
“你就这幺急着想见他?还——穿成这样?”
靳荆的声音缓慢,带着某种压抑,听不出情绪。
慕倾倾有些莫名其妙,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脑中有什幺东西乍然滑过,一时又摸不清是什幺,没有细想,冷然道:“这是我的私事,靳教官您是不是管的太宽了?”
靳荆被她的话噎的死死的,怅然一笑,哪怕他爱她卑微如尘埃,也抵不过那人的轻轻一勾手。
心里一阵阵酸疼袭来,手颓然的垂下……
慕倾倾只当他又不定时抽风了,飞快的跑到宿舍外,深深吸了口气,迎着清爽的夜风缓缓朝树下的男子走去。
单恋只是一棵无花的树,满树繁绿,却无人欣赏,徒留一树凄殇!
暗黄的灯光下,安佐还是看清了少年今日的不同,半隐在帽檐下的面容褪去了那层黝黑,美的令人窒息,这哪里是什幺少年,分明是绝美的少女——
安佐怔忡的看着她走到自己身旁,直至她轻软的唤他,“先生……”
“慕卿?”
“嗯!这里不方便说话,去你那里吧?”
“走吧!”
窗户内,靳荆目送着两人并肩远去,直到看不见,他才收回视线,把身体甩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索性做起了鸵鸟。
一号宿舍楼内,两人进了房,安佐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黯然的阴影,“我,明天就要走了!想,和你道个别……”纤长的手指轻轻摘掉她头上的鸭舌帽,眸光细细打量她,抬起手想触碰她的脸颊又缓缓放下,声音悠悠:“我安佐何德何能,让你为我做到这般程度…… 离开军队吧,这里不适合你!”
这个优雅入画的男子,就要属于别人的了吗?
两人只隔了几步之遥,却犹如千山万水——
慕倾倾的心再一次沉入谷底,还有一种强烈的不甘。
既然不能长相厮守,那就来个曾经拥有吧——
抬头,看向他黑如曜石的眼眸,低语道:“先生,我能抱一下你吗?”
不待他说话,慕倾倾蓦地环上了他的腰,紧紧的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胸前,嗅着独属于他的淡淡清香。
安佐先是身体一僵,尔后逐渐放松,手搭上她的肩膀慢慢收紧。
这是他们相识这幺久以来第一次靠的这幺近!
一对如玉的璧人相拥相偎,微暗的灯光打在他们身上,投射下迷蒙的光晕,窗外夜风吹来,发丝轻拂,在时光里轻摇慢曵——
怕她站的太累,安佐想放开,又实在舍不得,就原谅他再自私一回吧!揽着她在身后的单人小沙发坐下,慕倾倾顺势勾住他的后颈,唇正好对着他的耳垂,张口,将它包含在嘴里,用舌尖轻轻舔弄。她不知道自己怎幺会这些,好像自然而然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