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边防被破已经三日,孟青萝也被挂在g0ng墙上三日。
这本是个草长莺飞的季节,可她看不见飞鸟听不到溪水叮咛,只有空气里弥漫的烟火味。
粗糙的麻绳在她手上绕了三圈,磨的手腕都破了皮,血光粼粼。任谁被挂在高墙上三日试试,b痛更难受的是手臂麻木不堪,气息堵在x口带着微乎其微的起伏。
城里人都在惊恐讨论着边防被破,不晓得打到央城需要几日,又能活几日。得知领兵的是谢骁时又纷纷缄默下来,落到他手上是个什么结果,这日子终归是过到了头。
等到了日落,她被g0ng墙上的士兵一点一点拖上去,绳索陷到血r0u里痛得她闷哼一声,抬起高傲的头颅狠狠剐了上面的人一眼。接着又被驾着半拖行丢到勤政殿,宁奕不在整个大殿只有两盏灯火幽幽亮着,大殿中央像往常一样随意丢着一碗冷水和一个馊馒头,以往这些东西放她家是狗也看不上的。
孟青萝盯着几米外的东西看了一会儿,头缓缓磕在冰凉的地面,还是小小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前爬行。
吃的很慢,白水就馊馒头,她祖母看了非得哭出声。
“谢骁慢的像个王八……”
声音喑哑,粗的像城外百年的老树皮。
流火般的灯笼连绵不断的进到g0ng殿里,走在最后的人一身黑袍,金线绣的恶龙环绕而上。
他还是带着笑,孟青萝这些天看的最多的就是他的笑。边防破,他笑;军队损伤殆尽,他也笑。
“青萝,谢骁可不慢,他快的出乎朕的意料。”
“你知道他今日g了什么吗?他把朕的镇南将军给宰了。”
说着他又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蹲在孟青萝面前,“朕七天前把你被俘的消息传到他耳朵里,但明日他就可以打到朕的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