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安之不愿意继续在人前丢脸,也不愿承受陌生人过多而无用的怜悯。
擦了擦泪水,低着脑袋走出了医院,傻傻地蹲在大门口,任中午的烈日晒的她发晕。
说到底,她也不过刚刚十八岁,虽说家逢变故必然早熟一点,但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如今遭受到这种不公的对待,她难受得一塌糊的小脑袋里,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他们,就要吃这种苦,受这种罪?
她昨天还觉得老天对他们还算慈悲,让她找了个好工作。如今又一锤砸在她身上,让她痛得想要在地上打滚。
她的哥哥啊,可怎么办啊……
她就这样呆愣愣地失了很久,最终,她打了一个电话。
打给她的那位贵人。
“杜先生,您能帮帮我吗……?”
很快,杜昭就带着他的助理一块儿过来了,车停在她面前,降下车窗,看着大门口这个要委屈坏了的小姑娘,杜昭叹了口气。
杜昭的助理接过了她的事情,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一个电话的功夫,就见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急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的医生。
那人态度十分恭维,连连地对助理和她解释道:“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市长小舅子的母亲说是突然身t不适,非要住院……”连番的解释无需赘言。
助理行事利落,很快便替她哥哥办好了转院手续,而且还安排上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单间,又另请了护工看护。
颜安之看着于她而言天大的麻烦,就这样三两下的功夫被他们解决了。
她心里舒了口气,对于贵人杜昭的感激更甚,有种甘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的意志。
“谢谢您帮了我,真的非常谢谢……”
坐在车里,颜安之看着杜昭,除了反复说谢谢,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话,能充分传达心中的感激。
她只是个杜昭请来g活的小保姆,初来乍到第一天,就给雇主招来这么一个麻烦。
颜安之心中有点不安,说道:“如果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我绝不推辞!”
杜昭慵懒地依靠在靠背上,左手轻轻地r0u了r0u自己的太ynx,闭着眼并不看她。
他昨天连夜从外地的影视城赶回来,还没歇上一会儿,中午又去赴了推辞不掉的酒宴。
推杯换盏地几圈下来,酒意上头,又倦怠非常。
帮这小丫头解决这事儿,倒是成了个刚好开溜的由头。
眼下他只想好好眯一会儿,嘴里冒出一句“别吵”,就在车里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