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苗雪萍就陪着张惠月去了县城医院。中午时分,苗雪萍给任黎明打电话,她兴冲冲地说:“黎明,我猜得没错,惠月真的怀孕了。”
“真的吗?”此刻,任黎明是五味杂陈。他又让一个少妇怀了孕,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但是,他也又给自己添了一个大麻烦。这些“种”就象一颗颗定时炸弹,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引爆。
任黎明冷静下来,他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配种之举纯属玩火。
任黎明咬着牙齿想:看来,如果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逃不脱继续给少妇们配种的命运了。他违背不了苗雪萍的意愿,因为,这个女人似乎掌控了他。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离开此地。
任黎明有个叔叔在省卫生厅当副厅长,他给叔叔打了个电话,就说了一句话:“我想回省城医院去。”
叔叔什幺也没问,就回答了一个字:“好。”
一个星期后,上面来了指示:让任黎明回省城主持一个医学科研项目。
任黎明要离开乡卫生院了,他给苗雪萍打了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
苗雪萍就说了一句话:“我早就预计你随时会走,硬是被我估计准了。”
第二天,任黎明离开了乡卫生院。
苗雪萍和张惠月来给他送行。
苗雪萍说:“等小孩六岁上学时,我让他拜你干爹。”
张惠月也说:“我也一样。”
任黎明上了长途汽车,他对俩位情人挥挥手,突然,他发觉自己流泪了。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舍不得这两个女人,还是舍不得两个腹中的小孩呢。
长途汽车开动了,任黎明突然看见:许大兰站在不远的大树下,默默地朝这边张望着,那纤弱的身影,让人看着就心疼。
任黎明突然有点留恋起这个乡村了,他擦干了眼泪,在心里说:“我还会回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