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塞嘴的破布被猛然抽出,几颗瓷白如玉的丹药随之便被毫不留情地捏着嘴强行灌入体内,拓跋弘只觉下巴几乎都要被对方的没轻没重的力道直接捏碎,受损的脏器与断裂的骨头交错产生的剧痛,似乎连呼吸都是一种慢性凌迟,他近乎要将紧锁的牙根生生咬碎,也不想在两个显然来者不善的陌生人面前露出半点怯懦来。
碎裂灵魂的疼痛让他在随时休克的边缘徘徊,但此刻,拓跋弘近乎有种深深的懊悔。
若是早知晓在玄桓离去后他会被而后潜入的、几个修为深不可测的黑影绑架打晕,生死难控,他必不会将性命相连的内丹作为筹码移入绫杳体内…倘若这些人当时不是绑架,就是直而来杀他的,如今某个不明就里才从生死线徘徊一回的小姑娘势必会被他连累,一齐不明不白丢了性命。
在昏迷的一瞬他曾猜测或许这伙人是来源于那个他从未见过的魔族南王磔蓄,毕竟虽说这些事他从未参与,但涂牙与其的拉锯谈判已经进行了不短的时日,魔族的统派向来都不是什么有耐心的好脾气…但从眼前的情况来看,现实显然比他想得更要复杂一些。
然环顾四周间,拓跋弘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
面前之人并不想杀他。
趁人病要人命确乎是最好的杀人手段,饶使他的三脚猫修为似乎就算此刻一点伤都没有,也纯粹逃不过面前这些修为已然高到离谱的人,但至少在此修为愈发悬殊、面前之人杀他更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却迟迟没有动手的情况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他必然有无可替代的利用价值。
无非是威逼也好…利诱也罢,一个有价值的人至少是不会死的。
甚至他还可以因此的价值而获得一些谈判的筹码和余地。
呼吸间,疼到微微蜷缩的拓跋弘只感到落入腹中的几颗丹药在瞬然化作了一股股暖流,几乎是以某种可以感知的速度携着一股惬意的温度将他断裂的经脉与受损的脏器一点点修复如初,缓释间,那股本令人灵魂碎裂的巨疼似乎都因此被触消了大半,断裂的肋骨透着几分难言的痒意,在淡金色光芒流转中重新接续,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几颗看似平平无的丹药便迹般地枯木逢春,将一个身体机能濒临枯竭的人生生恢复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