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白泽轻笑道,身影却仍是未动,两道明晃晃地桃花眼在灵灯熠熠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男人心中一紧,刚欲察觉不对,哪知下一刻,上下眼皮便极不听话打起颤来,意识亦在逐渐消散,几息之内就双颊绯红地倒在了旁侧一脸懵逼看了半晌哑戏的沅钦怀中。
“东王公醉了。”白泽依旧脸色不变地泛着优雅的淡笑,“寻个地方休息一晚便是,怕是要劳烦狐帝一番。”
“你…你不是白……”沅钦一愣,才发觉身侧不知何时又被重重包裹了一层隔音界。
孰料男人已重新将斗篷拉起,端起桌上暂放的杯子,转身回眸间与其擦身而过,轻笑有礼道:
“他让我与您问个好。”
衣袂随流风轻卷,便没入了泛泛其众的案席之间。
场间亦有不少人将此事暗暗沉入眼底,却都似装聋作瞎般,依旧一脸轻松地与身侧同僚举盏作乐。
沅钦的眸光望着月白斗篷的背影闪了几闪,终究还是再没有多说什么,随之展手一招,便寻了个小厮一齐将重霄抬进了后府的某间客房。
半路上,却仍在莫名反复回忆那人略显怪异的走姿。
然在此期间,乐舞升平而止,一对红色喜服的壁人已然缓缓而至,他显然是错过了一场难得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