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时间里,傅菁都在练兵营里,发了疯似的c练着里面的策军。
每日替策军们送膳食的g0ngnv,天天听着他们唉声叹气地抱怨着,耳朵都长茧子了。
但傅菁一点也没松懈,不能百步穿杨,但你五十步之外好歹得给我穿个靶心。
就这样,加班加点地苦练着。
吴宣仪则是在朝堂上雷厉风行了起来。几个大臣的奏章写得牛头不对马嘴,被她打回去重写;格式不对,她让心记下来,直接送到礼部去,说是“区区文书尚可如此轻视,何况家国天下事?”;在早朝上,几个大臣用惯了威b法,拿官职b迫吴宣仪就范。
傅菁在一旁冷笑,从前吴宣仪为了朝堂上的清净,只能堪堪按下来,然后背地里找她商讨两全之策,再答复给他们,而那些个大臣们见这招吃得开,变本加厉,吴宣仪每次因为他们几个都g0得焦头烂额,常常深夜了还拿着奏章在圈圈写写。
“哦?是吗?那就请您把官帽交给吏部尚书,结了俸禄便离开吧。”
大殿上的人优雅地弯了弯嘴角,语气凉凉的:“别说朕不给你机会,既然你说了,此事做不好是你的责任,你想引咎,那朕也不好拦着你啊。”
“吏部尚书。”
傅菁身后的老者站到了朝堂中央,“臣在。”
“待会你便引着他去吏部办理手续,然后把今年进士的名单拿给朕,朕好好选一位青年才俊,来补上这个位置。”
高傲,冷漠,不被人所b迫,这才是一个皇帝应该有的态度。傅菁看着殿上进退有据,如鱼得水的人,g了g嘴角。
这不是你想要的样子吗?不近人情,只求对江山社稷有最大的利益,剩下的,都只是交易的筹码而已。
“禀陛下,臣有事启奏。”
“准。”
傅菁向前踏了一步,“陛下,十天前的练兵营阅兵,臣教导不周,策军的表现令人汗颜。陛下给了臣十五天的时限,臣斗胆,将时间缩减为十天。宴席等已布置周全,烦请陛下与列位臣子们明日前往练兵营再次阅兵,臣将不胜感激。”
听到“教导不周”四个字,吴宣仪微微怔了怔,耳根红润起来。
“朕知道了,明日朕回到练兵营里,验收你的成果。”
“臣,谢陛下隆恩。”
吴宣仪看着傅菁弯得低低的腰肢,心中泛酸。真是一个好臣子,将一切置备妥善了,不留给她c心的余地——所以,连关心一下她的机会都没有。
傅菁似是感觉到吴宣仪在看她,起身后垂着眸,一言不发,只是听着。吴宣仪顺着她的方向看下去,也只能看见她的额头,还有微微颤抖着的眼睫毛。
第二日,早早的,傅菁就到了练兵营。
手下们连夜摆好了宴席,工工整整。大淳以右为尊,所以她的位置就在吴宣仪的右手一侧。
皇帝有加盖的华盖,她想起十日前,吴宣仪就在那处y影下,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和陈意涵说说笑笑。任谁都会嫉妒的吧,她弯了弯嘴角,无可厚非。
她永远也舍不得怪她。
她上前几步,走到吴宣仪的位置前,隔着桌子,看着座椅的靠背。上面铺上了一层椅套,绣着华美的龙凤呈祥,既是凤,就需有龙,她的丫头的龙,会是哪个优秀的青年呢?
傅菁忍不住,伸手想去触,去碰触那只骄傲地,展着翅膀的凤凰。
手刚刚m0到y影,便飞速收了回来,像是触碰到了熊熊燃烧的烈火,火光映得她的脸颊发热。
“摄政王殿下,来得这么早?”身后有人笑道。
是陈意涵。
傅菁深x1一口气,回复了原来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地转身,回应道:“嗯,有些不放心,怕他们做事不周全,便提前来查看一下。”
陈意涵看着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好友,咂了咂舌:“摄……傅菁。”她笑了笑,漂亮的脸上有些淡淡的洒脱,“你知道吗,看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你在怨恨我。”
初升的太yn还不算太暖和,地上落下了一片y影。“……不曾。”
“是吗?”陈意涵挑了挑眉,“你执念太深,只会让自己深陷进去,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