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绷着脸,嘴巴矜傲地吱声:“哎。”
“师父,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唇红齿白的少年此刻像只垂头丧气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牵着她的袍袖,只差没有一对耳朵生在头顶,要不然绝对是蔫蔫的。
迎风站立的女差点撑不住,这怨气冲天的声儿如一道闪电,刹间穿透她的阿姨心,恨不得把这受气满满的小伙子搂到怀里。
喊上数十道心肝儿宝贝,逗他一笑也值。
偏偏她也只敢在心头想,面上不显,喉咙口咽着唾沫,心想少年你可别再激我这棵老铁树,那话本里讲的怜香惜玉,她十足十的透彻。
见师父没有想理他的意思,云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趴到她背上,两只手搂住那人的脖子,头埋于温香脖颈间。
竟不知哪时,少年一点一点地啜泣起来,像受过极大的委屈:“师父这样讨厌我的话,当初因何故要将我捡回来。”
“不……你听我说……”
她伸手想拨开他的头,没料到被一爪拍掉,继续抱怨道:“说什么成年为由,将我赶出海牙。”
什么叫赶?那是……那是让你出门相……相亲!对!
“阿浔去了妖市,那里的女人简直坏透了,非要抓着我的衣服让我……还有男人……也……呜呜呜……”他讲到最后,已然有些难以启齿,伏在她肩膀抹泪。
没想到啊,她十万年没出门,外面的风气变成这副模样。
立下,云栖紧张地转过身,翻来覆去检查好几遍,这才咬牙切齿地问:“他们没把你怎样吧?”
比她还高一个头的少年傻兮兮地笑了,“嗯,他们害得我好疼。”
疼……?!小黄书里讲的菊花破……云栖下意识地去偷瞄他结实有型的臀部。
云浔岂会注意不到心上人这个动作,又羞又恼之际,忙拉着她的手往心口上摸去。
“这里,他们害的我想师父想得心疼。”
这话仿佛无数条线缠绕在她心坎儿,云栖顿觉徒儿出去一趟后说甜蜜话的功夫见长,以往可不会冒出这般大胆的话。
少年观她若有所思地抽回手,眸子一凛,声音是越发地温柔:“那些个人,连师父的一根头发丝儿也比不上,阿浔只想和师父在一起。”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她这吹了良久的风也不是白吹的。
沉下心仔细想想,虽说她醉酒荒唐,占尽小徒弟便宜,可最后清醒过来他那副淫荡的小贱模样。
再加上刚才一番说辞,可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踌躇片刻,云栖正色看他:“阿浔,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定要如实告之。”
云浔不疑有它,“嗯,你问吧,师父。”
“你是否心悦于我?”
绝对是没错了,之前他日夜自渎叫喊着她的名字,小心翼翼收藏她的锦帕,练功时偷看她的眼。
足矣显露情窦初开少年的心事。
“若我说是,师父定要将我狠狠推开,那我只好说不是。”他定定瞧着她,咬着嘴唇纠结地开口。
这答案再清楚不过,云栖瞬间一个扶额,她家的孩子怎么蠢得如此可爱。
“你怎知我会将你推开,万一我说考虑考虑……”
“真的吗?师父会考虑考虑?”
少年的眼睛里有光,冲天的喜悦噼里啪啦从胸腔直冲上天灵盖,甜得他不知东西南北。
云栖不知说什么才好,不忍心告诉他这只是个假设,且随他乐去。
另一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