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南烛已经觉察到,想要撤回本体已来不及,眼睁睁看着坏人拨弄柔软的鳞片,一处红肉穴状小洞瑟瑟地张合。
“戴不戴?”他的手极富威胁性地抵在穴口,浅浅地抽动。
该死的,本体的欲望是停不住的,兴许还会加速她蜕壳期的到来。到时候,不仅是她无意识地疯狂求索,作为伴侣的另一方,如果雀榕没有准备,精尽人亡都是轻的,重则非要落个识破碎,爆体身死。
他不想活,她可想多活几百岁。
“戴。”一个简单的字几乎是她咬牙切齿挤出来的。
雀榕满意地笑,手指使坏地朝里一戳,立即穴肉紧绞,大有吞噬其往里去的趋势。
“混蛋,不要命了吗?”南烛忍着浑身的战栗感,尽量舒缓放松下腹,两颊浅薄的晕色衬着她发怒的眼却格外动人心笙。
“卟叽”,男人抽出自己的手指,含在嘴中咋吧几下,眼看南烛变出两条玉腿,倚在榻上小口喘气,说道:“你的蜕壳期要来了。”
南烛瞪着他,除开第一次蜕壳被他撞见,现下是第二次,不过……
“你从何得知?”
男人不置可否,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两人的血契已愈发融合,现下他足够感受到她的些许灵力波动。
“走吧,他们已等我们许久。”
女妖撑起身子,男人走到门前,特意转头对她说道:“那银镯是我楚室国宝,历位帝后所拥。”
南烛闻言一愣,伸手待拦住走在前头的人时,那人却早不见了踪影。
夕雾和决明子、大头鬼三人先行,动作麻利,下手狠辣,上至百岁老人,下至尚在襁褓婴儿,无一人从其手下存活。
都郡府作为帝都最近的府座,不同其他郡府占据城池中心地位,更多是帝都军力后备统筹处,需离物资产地最近,城池边缘为佳。
因而,占据都郡府,也是盘踞帝都玄武门。
时下,王蹇任郡卿,也是当年灭楚国的筹谋军师。
郡府三百人口外加一千精兵,接连损毁。太子鹿不敢出帝宫,派遣三千宫卫前去增援。
卫兵将郡府团团围住,个个铠甲披身,长刀锃亮,箭头匝密。
天空中一只飞鸟划过,卫兵长回过头,高高的墙头上站着两个人。
一男一女,女的一袭红衣,悬空立在飞檐角上,男的墨发飞舞,自身后发出数根铁爪。
“小心!”卫兵长大惊失色,睁大的瞳孔中倒映着的铁爪破空直来,就着他慌乱抽出的长刀,一腔热血洒在后面一排兵卫的铠甲上,人头落地,死不瞑目。
霎那间,万箭齐发,根根离弦朝墙头二人飞去。
“真是不聪明的做法。”南烛伸出右手,凝空控箭,刚刚还势如破竹的箭矢此刻像乖娃娃似的,停在半空一动不动。
“别玩儿了。”雀榕走上前,轻轻一推,的是,箭头全部掉了个头,劈哩叭啦向卫兵涌去:“有人来了。”
南烛撇嘴,掐个灵术索性将余下的卫兵全弄死了。
两人越下墙头,大头鬼压着王蹇上前,粗犷的大脸上写着“邀功”两个字。
“主人,这该死的老匹夫,大头鬼替您抓到了!!哈哈哈。”
雀榕朝他点点头,王蹇显然对面前的人不熟悉,凛声问:“你是谁?”
“哟,灭了人全家,仇家找上门来都不知道。”南烛扭着水蛇腰走过来,清脆的铃铛声引决明子和夕雾侧目:“楚国,太子榕,你可是清楚了?”
“你是,楚榕!”话音刚落,他的四肢已被斩断,鲜血汩汩顺着衣裳流淌成小溪,一滴飙溅的血都不曾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