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雨头疼的跟要炸开一样,连带着小腹也隐隐作痛,坠坠的疼,甚至总有一种兜不住子宫的错觉。
她的脸摩挲着柔软的枕头布料,想要起来找点药吃却又动弹不得。
汪节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了,夕阳的余晖洒进一点在房间里,地板上残留一点细碎的光。
汪节一拾起地板上的裙子和上衣,她还穿着昨晚和他上山的衣服,显然是心落魄到回了宿舍只知道呆呆坐着了,汗津津的,他拾起随手放进了脏衣篮里。
卞雨的手落在被子上,她的手腕是越来越细了,青白的过分,被子很厚,他向来不太盖,她盖着,却额头上不断的泛汗,眼睛紧闭着,羽睫轻颤,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汪节一拭去了她的汗,又想起她做爱的时候那异于平时的体温,大手搭在了她的额头上,果然是生病了。
卞雨只要一情绪不好就容易生病。
汪节一想着刚刚他不管不顾的,心绪难平,上来就要和她做,也没顾及她的唇干燥又苍白,整个人眼睛都是无的,只知道任他动作,她被弄疼的也不过哼哼几声。
心口像是被堵上了棉花,一刹那间连呼吸都不痛快。
卞雨迷迷糊糊的睡不着,稍微恢复了一点体力后,支起身来抹了抹额上冒的冷汗,又看见床头柜上的盆子,里面荡着一块手巾,温热的蒸汽若有似无。
汪节一不在房间里。
卞雨狼狈的下床,翻找着自己的衣服,找了几个地方没找到,太阳穴涨涨的,像是要爆炸。
一时站不稳,滑坐在地毯上,她靠着床沿,仰起头来像是自嘲,又要不给她衣服,为了她困住是吗?
腾腾冒着热烟的白粥盛在碗里,汪节一又和医生确认了一下过来的时间,就在楼梯口看见了卞雨。
卞雨的脸颊到脖子间烧的一片火红,套着他的衬衫,下摆到大腿根,她抬眼看他,她好似被折磨的连脸都瘦了一下,眼睛都显得大一些,正扶着墙要下楼。
汪节一拽住她的手,命令的口吻,“又要去哪?”
卞雨摇头,“……我回宿舍好了。”
卞雨的脑子疼的更要炸开了一样,往事一桩桩回想,强迫的做爱,她哭喊着要衣服穿,还拍了性爱的视频来威胁她听话,偶尔惹他生气了他也不说一句重话直接把她拉上床,做的她火辣辣的疼,甚至有好几次过分的时候,不由分说,不听她的解释,寻了东西就往她的穴里塞。
这么一想,卞雨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汪节一皱着眉,表情不耐,“回床上去。”
卞雨甩开他的手,还是在坚持,“我不要……我要回宿舍!”
就算忍受那些意味深长的目光也好,也不想再这样了。
汪节一拽着她的手腕不想让她走,目光看着她倔强的脸,心里说不出来的酸疼,他又重复了一遍,“听话。”
卞雨不为所动。
汪节一承认他害怕失去她,尤其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整个人像极了天地之间的一缕芳魂,轻轻飘飘的,他似乎怎么都抓不住。
汪节一前所未有的慌了,可是根本不知道怎么让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他只能像个大混蛋一样,又开口拿视频来威胁她,“视频还在我这。”
只求她听话。
那只二哈本来在楼底下懒洋洋的趴着,见两人站着,以为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迈着脚步就过来了。
南市冬天冷,二哈身上穿着讨喜的粉红毛衣,在两人之间摇头摆尾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