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哽咽,想要把这几天地狱一样的经历说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
——“女人不自爱,也就是被男人玩弄的命。”
——“你要是以后也这样被男人玩弄,你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要是被妈妈知道,她就不用做人了……
一番挣扎后,卞雨垂下眼睛,把怀里的妈妈抱的更紧些,泫然欲泣。
卞妈妈的手把卞雨的腰间摩挲了一下,果然是瘦了好大一圈。
本来就没几两肉,再瘦下去估计台风天都能给刮跑。
得给她煲点靓汤喝。
手指不经意滑过卞雨身上的裙子,这剪裁……这质感……
这条裙子的价格一定贵到吓死人。
可是眼见着卞雨脸上抹不去的哀伤,卞家这位小姑奶奶又怎么了?
卞妈妈戳了她一下,没多说什么,只说了她一句,“别乱花钱,别乱买东西。”
抱着卞妈妈的卞雨有些懵,她妈妈怎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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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是华人社会,每年春节都有会年节宴会。
最大的赞助商汪家,每年只有两个人去,汪成和汪节一。
倒数计时后,簇簇烟花升空,轰轰的炮声响彻克拉码头,炸出的亮点把黑暗的夜空照的五彩缤纷,变成了烟花的海洋。
码头的河畔倒映着天空,同是一片流光溢彩。
火球升空,在天上轰地炸开,接着骤亮的光点四散,重归黑暗。
一身笔挺的黑色正装汪节一站在人群中,他站了一会,香槟杯被放在一旁的餐车上,走了。
除夕夜的晚上,新加坡的街上洋溢着喜气祥和的气氛,路灯一盏盏在车窗外滑过,灯的两旁挂着的红灯笼摇晃,垂下的红穗子在空中上下翻飞。
车的后座,汪成坐在汪节一旁边,也许是人老了,总是会想起以前来。
“你知道,你妈是最喜欢过年的。”
汪成望着汪节一,他的脸正朝着车外,看不清脸色。
话匣子一开就收不住,“以前,都是开着游艇,在码头上看烟花的,她是最喜欢这样的。”
到了后来。
汪成的语气带着些恳求的意味,“节一呀,今年你生日,我们庆祝一下好不好?”
从他四岁开始,他就也没再过过生日了……
在五六岁的时候,幼儿园老师问他,“小节一,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呀?表格这要填上的呀。”
他总是摇摇头,倔强的小脸蛋儿,“节一我没有生日。”
事后,司机告诉汪成这件事,两人叹息一声,都没得法子。
汪成纵横商场多年,算得上是个人精。
饶是人精本人,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路上的光影一茬一茬晃过,忽明忽暗间,汪节一长指搭在喉结上,慢慢的解开领带,眼睛始终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汪成在这时候伸手,迫切的想要看看他外孙的脸,那张眼睛眉梢有点像汪舒的脸。
可是手就悬在了半空中。
罢了罢了,汪节一难受的模样,从汪舒离开那会子,他看的还不够多?
他实在不想再多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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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被门前等待的阿姨打开,西装大长腿的汪节一脱下外套,径直上了楼。
西装外套被扔在沙发里。
喝了点酒,他着实有些难受,心脏揪得慌。
手机屏幕被摁亮,等待的嘟嘟声响起。
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倒数计时后还在继续。
卞妈妈正在厨房里炸春卷,嘴里数落着卞雨,“都过十二点了,还想着吃春卷!”
“过个年,身材要是走样了,你的舞蹈老师不得埋汰死你。”
厨房门口突然涌来一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