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告称机上的乘客汪舒为该校聘用的物理学院应用物理系特聘教授,本应于11月17号报道的途中却发生这种意外。
本校表示沉痛地哀悼,对他的家人表示深切地慰问。希望他的家人早日走出伤痛。
走出伤痛?有人高兴还来不及吧。
汪舒的葬礼上,穿着白衣的小节一扑腾着小腿滑下外公的怀抱,往殡仪馆的走廊走去,外头是一片惨淡的灯。
他小小的手扒着门缝往外面瞧,他爸爸蓝一鸣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仰着头,长舒一口气,似是放松,又似是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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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给他钱了?”汪成循声望过去,汪节一站在他书房的门口。
十几年过去,他的外孙汪节一成长的像个大男人,身材颀长又面容俊逸非凡,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融合了他女儿汪舒和蓝一鸣的所有特点。
看样子刚刚放学,他穿着学校的白衬衫和黑裤子,领带松松垮垮地扯开,俊脸上的面色不耐,走进房来,“你为什么要给他钱?”
汪成点头承认,收起手边的支票簿,把钢笔插回笔筒。这钱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他问汪节一,“选好大学了吗?”
“嗯,南大。”汪节一坐在圈椅上,长指漫不经心的滑着那个巨大的地球仪。
汪舒没去成想去的地方,他也想去。“也行。只要选的专业不是……”
“就是应用物理。”汪节一回答。
汪成抚额,他向来是拿汪节一没有办法的,他有主见又不受别人摆布。
他的万贯家业还要这位小少爷努努力来继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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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舒去世后,十一岁的汪节一开始看她妈妈留下来的书,满书柜的物理书,还有几本是教人谈恋爱的。
汪节一挑眉看着几本教人恋爱的书,书皮上是粉红粉红的桃心。
我的妈妈,你是会谈恋爱不会看人啊。
要不然,怎么会选蓝一鸣这个万里无一的大混蛋。
桌上摆着的大大小小的实验用具,还有一本光学的书摊开着。
汪节一吹了吹灰,随意扣下一个ON键,嗡嗡的电流声响起,机器开始运作,啪的一声,一道细细的绿色荧光打在中空玻璃上面。
长指搭在玻璃上拂了拂,手边的书似还残留着温度,妈妈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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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节一准备出发去南大那天。
在机场,他的外公把南大旁边的房子钥匙给了汪节一,那房子登记在汪舒和蓝一鸣的名下,蓝一鸣却连一次都没去过。
“三层小楼,还有个阿姨。小子,去到南市,没人管着你,可别玩的太疯了。”
汪节一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那时他还不知道他会遇上卞雨这样一个女人。
他对他外公强调道,“我真是去学习的。就算有小妞缠着我,我也是OK的。”
他外公捶了他一下,在新加坡他的女朋友就不少了,汪成对他说,“选一个好的。”
汪节一拉着行李往前走,脚步停下,问他外公,“为什么要把他困在新加坡?”
蓝一鸣是南市人,空有一副好皮囊,把汪舒迷得七荤八素后,蓝一鸣远“嫁”到新加坡的豪门。
豪门生活对蓝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