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涨潮,一股接一股,接连不休。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能够感受到光的存在,耳边也不再是模糊的声响。
他头晕目眩,过多的失血让他眼前闪烁白星,四肢无力,说不出话。
“醒了!醒了!”
好痛……
“太好了,大人醒了。”
腹部的剧痛让他蜷缩,黑犬惨叫着,陷入被疼痛包围的地狱,浑身冷汗淋漓,无论如何喊叫都无法表达下腹的痛楚,从腹部到下体,他的身体好像活生生被撕成了两半。
“是宫缩,孩子要出来了……”
白狐……的孩子……要出来……
啪嗒,门打开。
“大人已经清醒过来,我们会帮助孕夫生产,不过这孩子很有可能是个死胎,请您做好准备。”助产士面带口罩,冷静表述。
白狐脑袋包着一层层纱布,听闻黑犬醒了,手里突然紧抓住护士,护士莫名其妙:“没关系,没关系,一定要让大人好好的……”
护士见多了Alph的紧张样子,点点头,哀嚎声传出来,白狐使劲往里面看,最终被门隔挡在外。
嘭!嘭!嘭!
“怎么了!里面怎么回事!”警长赶到门外,听到门里发出震耳欲聋的撞墙声。
“有个罪犯在里面发疯了,没人能靠近她……”
狂躁的罪犯清醒之后,立刻发狂,大吼大叫,没人听得懂她在喊什么,两名警员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被打得骨折流血,倒在里面不知是死是活。
她眼鼻流泪,力气惊人,墙壁饱受摧残,被砸出凹痕,没人敢靠近房间。
……
室里的惨叫突然停止,不知道情况,白狐握紧拳头,直挺挺站在门外,眼睛几乎要看穿门板。
“真怪……没有声音……”手下不安地小声道。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一瞬间,黑犬产生了放弃的念头,尽管他曾经自信满满,说着愿意为白狐承受生育之痛。
他忠诚于白狐,愿意为他赴死,无论白狐是否爱他,他始终作为一个下属,一条忠犬,忠诚的履行自己的职责。
一条狗不会因为主人的丢弃而不再循着气味回到主人的家里,就好像黑犬不会因为白狐不爱自己而不去关心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但是两人在一起之后,心里某处变得有所不同,他产生了期待,也奢求渴望着白狐心中的唯一。
他看到了白狐背对他,走向了小松鼠。
他瞬间惊恐起来,浑身毛孔里都是因害怕产生的鸡皮疙瘩。
他回忆起来了,那些同居之前的往事,小松鼠和白狐郎才女貌的时候,自己独自一人,只能望着照片自慰的时候,他们坐在一起,享受游乐园里的阳光。
小松鼠回来了,她将要抢走他的宝物,白狐将会离开他。
该死!该死!该死!
我后悔了……我不行了……
黑犬气息奄奄,张开大腿,孩子却没有任何一部分露出来,下半身像是处于被斧子劈裂开的状态,持续不断,剧痛无比,黑犬嘴唇发白,汗水模糊了眼睛,发不出叫声,几乎昏在床上。
“怎么没有动静了!开门!”
不敢怠慢,警员赶紧开门,警长手持手枪冲进去,却看见墙壁上一个大洞。
“她逃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