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走到沈七七面前,笑着伸出手,道,“娘子,且随我来。”
沈七七看着这面前面带微笑的男子,想着离家前奶奶的嘱咐,要听相公的话,不由又思索道,什麽是相公呢。又看了看面前男子红色的喜袍,想着媒婆说的穿红色衣服的男子就是自己相公,便顺从的伸出手,任由李庆带着自己走。
却没成想到没走两步,李庆便止不住的咳嗽,面上青筋凸起。
沈七七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待到李庆止住咳,原先站在一旁的沈七七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块糖纸包着的杏脯蜜饯,献宝似的递到李庆面前,面上也带着如那蜜饯一般的笑,道:“我奶奶说吃了这个就不咳啦。”
原来是在沈家时沈老太太哄着沈七七吃药时会拿一块蜜饯给她,这傻姑娘每每生病便闹着不肯吃药,自觉吃了蜜饯便能好。
今日她看这个和她一样穿着红色衣服的男人咳嗽时那可怜模样,便把她那珍藏了良久的蜜饯大度地给了他。
李庆看着沈七七一派天真无忧无虑的色,面上也越来越温柔,眼角带着脉脉笑意言,“好,为夫在这里先谢过娘子了。”言罢,便收下这颗被糖纸包裹的紧紧的蜜饯。
俩人没走上几步便来到床边,沈七七看到床,便欣喜地爬上去。
李庆看着她一见到床便是欢欢喜喜的模样,忍不住道:“可是累了?”
沈七七抱着床上的被子不撒手,李庆看她带着的珊瑚珠帘发冠甚是沉重,柔声道,“你先坐起来,我替你把发冠拿下。”
沈七七闻言,顺从地坐起身子来。
李庆站在床旁,小心翼翼地将她头上的发冠拿下,放至桌上。
又看了这傻姑娘穿着的厚重喜服,又不禁柔声道,“你且先坐着,我为你脱外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