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航攥着温姿绮的手臂,脸se渐渐变得惨白,甚至隐隐地发青。
他抿唇倔强地说:“与你无关。”
“温航。”我静静地悲悯地看他。
他快速说:“也与你无关。”
温航拖拽着温姿绮塞到后面的一辆车里,不回头地对我说:“你先坐我的车回去。”
我走到他身后,他感受到我,并没有回头。
我问他:“她说得都是真的吗?我赶你出去之后,你为什么不回家?是因为腿疼回不去吗?你饿了几天?受到欺负了吗?”
我没有资格这样问的。
“你别介意。”他淡淡说着,就要坐上后面那辆车。
我出手拉住他,我们两个同时一僵。
我心里一疼,他手腕细的不像个男人。
“我不可能不介意,我觉得……”明明觉得说出口是伤害,我还是忍不住说,“我觉得抱歉。”
嗯,太没有意义的一句话。
温航由此倏地回头看我,两只眼漆黑的如同深潭,过了一会儿,他平静了许多。
“真的与你无关,”他没有冷笑,也没有委屈,只是轻声说,“我那时就是不想回家。我不知道那时是怎么了,可能心理有些病态吧,我觉得你不愿见到我,不想惹你不开心,也不敢在门口等你。所以才到公园,那里有长椅可以睡觉,我也没有饿着自己。所以你真的不用介意,你对我做的那些,除了最开始,如果不是我愿意,谁又能强迫得了我?”
他微微挣开我,笑了一下说:“你先回家,我晚些再来找你。”
温航,是我错了。
我的心好疼。
我回到医院,林恩在床上。
我脱了衣裳走过去,一边把他往床里边推了推,一边用手检查他有没有尿床。
我把被子掀开钻进去,林恩可真暖和,身上也长r0u了,软绵绵的抱着很舒服。
我要自己快点睡,可一闭上眼,就看到温航削瘦的脸。
前一段时间我刻意不去想温航,可今天一见,我不由得想,他是不是病了?以他的x格,他不可能这么久都不来找我,除非有什么事阻止了他。还是他的姐姐,一直在纠缠他?
怀里的林恩突然僵y起来,喘气声也越来越粗。
我也随之清醒,我怎么能怀里抱着一个还在想另一个?!
我晃了晃林恩:“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嗯……”林恩难受地sheny1n,眼睛却一直睁不开。
我探了探他额头,好像不是在发烧。
我担忧起来,撩开被就要下床叫医生。
右手却倏地被人拉住,林恩蹙眉躺着,嘴唇蠕动着艰难说:“别走……”
“林恩?!”我惊讶地看着他,他手指的力度并不很大,我却能感受到他的坚持。
我激动得坐回去,侧躺着把他抱在怀里,脑袋搁在我的手肘间:“好、好,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
林恩渐渐平静下来。
我也慢慢平静了。
也许第六感,并不是nv人的专利。
他察觉到我的心思了吗?他是不是害怕我会不要他?
只这样想着,就隐隐心疼起来。
我不会,不会丢下你不管的,林恩。
下雨了,冬季里的雨格外的冷。
我隔着玻璃看雨,打开窗把手掌伸出去,想要握住冰凉的雨水。
雨水打在手上,有点凉。
林恩动了动,我连忙把窗户关上,生怕寒冷的北风冻着了他。
林恩,新年都过了,你怎么还不醒来。
你赶紧醒来好不好。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