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我问他:“温航,你还是温航吗?”
他半天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一会儿,迟钝地摇了摇头。
“你怎么会以为我你?”我执着地揪着这个问题不肯放。
他这才艰难抬起眼皮,g裂的唇轻轻开阖了一下:“是我错了。”
我叫着:“你为认错就会获得原谅吗?对别人的伤害,你以为一句道歉就算了吗?!”
我陷入了无休止的循环。
我的理智不在,好像疯掉了一样。
我不要再压抑,我不要假装坚强!
温航,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你凭什么那样对我?!
是你叫人来侮辱我,为了能够和我离婚跟别的nv人在一起!
是你让我s不瞑目!
可他是温航吗?
他永远也回答不了我的疑问!
他的解药永远也解不了我心里的毒!
“疼……”他突然说。
“哪里疼?”他身上鞭痕无数,gn门里ch着粗大的不断转动的按摩bng,他不可能不疼。
“都疼,”他低下头,突然就哭出来,“心也疼。”
心嗖的一声划过一阵刺痛。我看着温航,他耸着肩哭的像个小孩子。他做错了什么?他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对待?
我拼命找理由,可我发现自己找不到。
他只是十几岁的小孩,他再没有任何能力伤害我。
他已经被毁成了这样,没有前途、没有自尊、没有自我。
我还要抓着他不放吗?
我要他s吗?
过去的,真的已经过去。
如果我还揪着不放,那重生再活一次的意义是什么?
这一世,他是一个叫温航的小孩。
我应该,放了他啊。
突然就觉得眼眶酸疼,心也疼。
我把他推倒,慢慢给他穿衣服。我手上的力度很轻,很温柔。
温航仰躺着,任我摆布。
他总是那么乖,像个娃娃一样。
我报复够了。
我看了他最后一眼,把他推出门外:“你走吧,我放了你。再见。”
他无力地抵着门口,只动了一下唇。
我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不是我的解药。
因为他已经不是那个温航。
他敲着门,一下一下,好像垂s挣扎。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我没有上学。
很多同学打电话来慰问我。
我也不是过去那个孤独的徐冉了。
天黑的时候,我打开门。
我怕那个人还蹲在y影傻傻守着。
可他不在,漆黑的楼道里,什么也没有。
他忘了穿鞋,就这么走了吗?
我无法忽略心里的失落,因为这种感觉太强烈了。
我返回卧室,坐在书桌上,没有他在身后悉悉索索地动来动去,我终于可以认真地学习了。
书页上成串的数字,成了他sh润的眼,他看着我,哀哀地说;“我以为你是我的。”
就算割下毒瘤,也是会疼的。
可既是毒瘤,就该除掉。
我躺回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
明天就去上学。
我有很多打算,统统与他温航无关。
我要一个一个地去实践它们。
早晨没有人推我起床,我竟然迟到了。
我没有吃早饭,因为那杯属于我的热豆浆,没人会再为我冲泡。
放学的时候,没有人再在那里傻乎乎等我,为我拿书包。
我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不能自理,还需要他的照顾?
中午下课的时候,我接到电话。
是医院打来的,我以为爷爷出了什么事,吓出了一身冷汗。
结果对方只是说:“请问是温航家属吗?”
“什么事?”我有了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地抓紧电话。
“你们是怎么g0的?”医生的声音有些愤怒,“要他马上来住院!
“他怎么了!”我立即问。
医生忍无可忍:“孩子膝盖骨碎了那么多天,做家长的一点都不知道吗?!要他马上来住院!”
“啪……”我一下挂了电话。
我想起温航跳下水救出江莉莉,他被江莉莉按下水面,再上来的时候,动作就有些迟钝。
我们都以为只是擦伤,连江莉莉都没有事,他怎么可能受重伤呢?
他就这么拖着受伤的腿,能够去哪里?
我无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把他赶出去了。
他不再是我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