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子时,安然才有了睡意,她放下书,床上的人一直保持安静,都不曾翻身,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取下发簪,解开腰带,缓缓将外袍褪去。
为了方便伺候妻主,男人一般睡在外边,也就意味着她必须跨过他。安然爬上床,迈开腿跨过去,由于步子太大牵引到腿间,酸痛迅速袭来。
她倒吸了口气,心里暗暗问候那个野蛮人的祖宗八辈。想起以前网上流行的一句话‘生活就像强奸,当你无力反抗时,那你就躺下来享受吧!’,然而,真正被强奸,无力反抗时享受也不是那么好享受的。所以说这话的人,绝对没有真正体会过生活的真谛,也不知道被强奸的痛苦。
荣临常年来睡得不沉,她上床的动静虽然轻还是将他弄醒了,只是没睁开眼,听到她倒抽了口气,他心里升起一丝疑惑,陛下受伤了吗?
所以才没去乾坤宫,来他宫里,也不愿与他敦伦。
她是他复仇的最后一根稻草,荣临难免为她的身体感到担忧,他缓缓睁开双眼。
安然好不容易跨过去,正要掀开被子躺下,却见他注视着自己,色间满是担忧。扰人清梦是不对的,她有些抱歉地柔声询问:“我吵醒你了?”
荣临听见她自称‘我’,虽然可能是紧张下忘了,但也不妨碍他心中异潮汹涌。
长睫微敛,他撒了个小谎:“未曾,是侍身没睡着。”
不是自己吵醒的就好,安然掀开被子钻进去平躺着。
“陛下方才……可是身子不适,侍身还是命人传太医吧!”
安然一听,瞬间睡意全无,有些尴尬地说:“没事,我身体好着呢!这么晚了就不用……嗯劳烦太医了。”
听她紧张得气息都不稳了,分明是在心虚,荣临掀开被子下床,叩首道:“请陛下宽恕,侍身实在担心陛下凤体,荣烟去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