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岳晋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为何啊?”
“很吵。很烦。”云锡吐出四个字,周崇书笑着与吴樾对视一眼。
云锡英俊不凡,虽身份尴尬,但好歹也是皇室血脉,即便皇室不会承认他的身份,终究也不会亏待了他。是以早些年不少闺秀投怀送抱、疯狂痴缠,让云锡很是厌烦。他不喜欢那些所谓的名门闺秀,表面端庄大方或温柔羞怯,实际一个b一个有心计手段、表里不一,算计旁人算计自己算计婚姻,实在让人厌烦。
他多年逍遥在外,远离京城,不想找这么个让人麻烦,让自己不得安心的枕边人。他一直在寻找,想找到一个与众不同的nv子,敢敢恨,直言不讳的nv子,只有那样的nv子才能配得上自己。
“何况,你不知道本王被称有克妻之相?”云锡嘴角含笑,说道。
三人皆是目瞪口呆。
“早些年,皇上给本王订过一门亲事,未及过门,那nv子便s了。后来太后给本王赐了一位侧妃,入门一月未满病故了。”云锡轻轻在棋盘上放下一子,道,“钦天监批本王命格有克妻之相,是以,本王都自觉离美人远远的,恐累及旁人x命。”
只是云锡没有说,那个未过门的妻子,在他的设计下婚前与旁人暗暗苟合,家族唯恐事情败露惹祸上身,将她隐姓埋名送至乡间,对外称病逝了;而那位侧妃,在监视他被发现后,自然就这么病故了;至于命格之言,却是属实,只不过后半句云锡没说罢了。
非命定之人不可解。
可谁是命定之人呢?云锡笑着摇了摇头,继续专注于棋局,不再言语。
晚膳过后,云锡早早告辞离去了。吴樾本想打道回府,却被两人生生拉住,说有新鲜玩意儿留着一起取乐。
三人本就有些喝醉了,吴樾听了,也就答应再玩片刻。再返回宴席间,身着薄纱的舞姬早已就位,乐姬也一应准备就绪,吴樾也瞬间有了兴趣,坐下就着歌舞又饮了几杯,才覆在周崇书耳边问:“你们别院还养了这些?不怕你家里问罪?”
周崇书笑着道:“家里知道今日与云小王爷有约,自然一早安排好了这些,横竖有云小王爷做幌子怕什么?”
“说罢,什么样的新鲜玩意儿?”吴樾笑着问。
“侯爷可知道有那种小院子养的‘nv儿’?”
“那是什么?”吴樾一向与风月场所不甚了解。
“与外间青楼g栏不同,一家儿就养那么一两个姑娘,用心培养,当闺秀养大,琴棋书画样样jg通。穿上衣衫有着大家闺秀的端庄,脱光了就有g栏nv子的y1ngdng,那种调调可大不一样。”岳晋涛笑着解释道。
“所以你们此番是准备了这样的来服侍云小王爷?”吴樾点头笑道,伺候王爷自然不能寻普通的欢场nv子,若云小王爷饥不择食也便罢了,否则,若云小王爷觉得一般青楼nv子轻辱了他,得罪了这位小王爷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还是个雏儿,咱哥仨儿...一起?”岳晋涛笑着说。他平日里胡闹惯了,与周崇书经常做这种事情,这次好容易拉着吴樾,自然想试试三个人一起的感觉。
吴樾喝的有点晕,不免有点反应迟钝,但还是明白了他在说什么,不由笑道:“你平日就玩这种调调?”
“侯爷要是不乐意,不如,让侯爷先?”周崇书以为吴樾害羞,有些放不开。
吴樾正yu拒绝,只见他的小厮闯了进来,跌跌撞撞冲到他身边,却不敢话语。
吴樾皱着眉,冷声道:“有话就回,没事就滚出去。”
小厮迟疑片刻,覆在吴樾耳边低语,吴樾脸se一变,狠狠灌下手中的酒,将杯子狠狠放在桌上,向二人道:“今日府中有事,先告辞了,你们尽兴。”
说罢匆匆而去。周崇书与岳晋涛面面相觑,终是无奈一笑,两人遣散了歌姬舞姬,互相搀扶着向后院走去,今晚,必然又是一个欢愉之夜。
吴樾因喝多了,并未骑马,倚在马车里,y沉着脸不语。耳边却一直回响着小厮刚刚在自己耳边的低语,即便歌舞嘈杂,那一句话却格外清晰,让他几乎瞬间酒醒。
“佩姨娘与人有染,被人告发,夫人请侯爷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