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香味挺熟悉的。”
“见人喷过?”
“嗯。”
但这也并非什么重要的事,只是随口交流,两人又向陈槐想要找的柜台继续走。
这次出行,只有陈淮像是正儿八经来考试的,陈槐和明月完全就是找个由头来旅游和购物而已。她们出发前就有准备,特意拿的尺寸比较大的旅行箱。不过四五天时间,空着箱子来,却是收获颇丰,满载而归。
不过陈淮和明月的箱子里装的全都是陈槐的东西罢了。
明月抱怨:“你要不带你那只猪,能省不少地儿。”
“那不行,东西可以少买,猪是一定要带的!”陈槐听这话就不乐意。
“可没见你少买。”明月咕哝。
三个箱子完全是靠陈淮坐在上头,用体重强行压平才勉强合上。光是挎包陈槐就买了四五个,更别说衣服鞋子,弄得人家都以为她是代购,特别是她还一个劲拍照片问陈姨哪个好看,活脱脱就是个给客户发产品图的风范。
“人家机场抽查旅行箱就爱挑你这种,一旦逮着光是税都能顶一张飞机票。”
明月还数落着呢,就见原本直线向休息室前进的陈槐一个拐弯,又走进免税店。
明月和陈淮已经临近崩溃,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么败家的。
不知道等她要花多少功夫,他们决定先去甩下她去休息室。来机场之前已经吃过饭,这时候他们没大胃口,只一人倒了杯饮料,面对面坐着。
光喝水不说话也挺无聊的,趁陈槐不在,明月对陈淮可劲儿说一通她的坏话:“还说女人都是花钱的机器,槐妹就是机器中的进口产品,还是碎纸机。”
紧接着数起她到底买了些什么东西,又花掉多少钱,账单能扯多长,扯着扯着,扯到徐同尘那女上司身上。
明月满怀感慨:“果然精致女人都是用钱砸出来的。”
“你很羡慕?”陈淮问她。
“还好吧,倒谈不上,就是觉得很敬佩。”她说,“能把自己全身都打理得很有条例,而且特别自信的样子,谁不向往啊。狐狸说她都结婚了,很好这样的女人会选择嫁给什么样的男人。”
陈淮摸着玻璃杯:“我只知道姓边。”
“诶?”明月很意外,“合着你认识?三区的人我就一个都不认识,槐妹整天出去玩,但也没说认识。”
三区和二区的关系一直如此,都不能说是各扫门前雪,更像是带有刻意痕迹地互不打扰。工作上常有交集,可私下里就井水不犯河水。
“因为立场不同。”陈淮说,他没挑明白是哪方面的立场,但明月懂,“出去比赛见到过几个。”
提着三个购物纸袋的陈槐赶过来,找到他们,坐到旁边的空位,对明月说:“你可小点声吧,刚来就听见你的声音。坐你后面的那小哥儿连看你好几眼了,估计是嫌你吵呢。”
其实明月说话声音不算大,可其他人都压着嗓子,餐具碰盘子的声比谈话声都清晰,倒显得正常音量的她格格不入。
“哦……好的。”明月听她讲,赶忙把嗓音压到只剩气声,“这样还大吗?”
她没敢转过头去看身后的人。
很怕被对方瞪几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