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她的异样,高晋阳忙问:“不舒服?”
“不是。”明月努力让自己忘掉辣眼睛的那幕,“我刚在底下那层看见严斯莹了,正和一男的搂着亲呢,这也就算了,关键是,那男生我也认识!”
这才是最让她无法忍受的地方。
细数她所知道的严斯莹的历任,抛开阿泽,无论是小公子还是李渣男,甚至是小四眼,都至少有一丁点可取之处,可她刚却看到的是——
“我们隔壁班的学委!”
那个满脸横肉,午饭吃个鸡腿满嘴油也不擦,经常穿着拖鞋上课,指甲几天不剪都能明显看到黑色,还时常吹嘘自己祖上是什么满清贵族的,暴发钉子户学委。
明月越想,越快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她图什么啊,就为了钱吗?有钱人那么多,她何必非要……”
高晋阳知道她心里有多不能接受,但圈里这种美女与野兽的组合,他才是见识得太多:“可那个人对她来说很好掌控,无论在咱们看来怎么样,比她有钱是肯定的,男方的家庭管教估计也不严格,这种暴富的,刚见着钱正是到处挥霍的时候,严斯莹能从他那捞到的油水比之前几个说不定还多得多。”
“可是这也……太辣眼睛了吧。”
“比起你,我觉得另一个人知道这事,会更想直接去死。”高晋阳换个思路开导她。
没错,赵和泽听明月复述完整个事情的经过,表情真如高晋阳所说,十分精彩。
用徐同尘的话讲,就像是连吃了一千多只苍蝇,最后还在面包里发现半只。
“我以后……还配碰你吗……”赵和泽颤颤巍巍地问明月。
他虽不认识那个学委,但从她的形容中也能猜到那会是个多油腻的人。一想到自己的初夜交待给这个女人,而这个女人现在和那种人在一起,赵和泽觉得这是他生活十几年来目前最大的心理阴影,并很有可能相伴一生。
他没等明月回答,猛地起身冲进厨房里找钢丝球。
“你干什么啊?”明月见他动作如此迅速,都愣了。
“我去洗洗那地方!”他头也不回地往浴室冲。
其他人听到可跟着跳起来,钢丝球洗那儿?!他怕是不想要自己下半生和下半身的幸福了!
围上去拼命拽着他的胳膊:“别冲动!有话咱好好说,好好说!”
“说个屁!我现在只想从十八层楼跳下去,然后给我的灵魂换个新壳子!”
赵和泽发出绝望的呐喊。
而另一边,一直表情淡然地欣赏新泳衣的陈淮,抽出高晋阳偷偷塞进去的那件,展开提溜在手中,看清款式。
脑袋宕机片刻,两眼发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看见高晋阳把他晃醒,点点自己的人中位置,表情满是揶揄地:“淮哥儿……这才几月份,这么容易上火?流鼻血啦。”
入夜后,明月躺床上,旁边的陈槐睡得呼呼的,抱着她的小猪,兴许做着美梦,表情惬意极了。
可她却怎么也无法入眠,睁着眼睛一直看天花板。
脑子里冒出许多问题,但好像都已经有了答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