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刹那间怔忪，赵和泽回过后，第一时间做出的动作是追着吻回去。
这样还远远不够，他抬手按住明月的后脑，加深这番唇舌纠缠。他没闭眼，紧紧地观察着她的每个细微面部变化，要把这刻的所有都牢记在脑中。
“唔……”明月发出这声嘤咛，更刺激他的听觉。
松开她，他舔舔唇角，似是仍在回味。
两个人抵着额头，各自急促地呼吸，都不知道该为刚才的行为做出哪番解释。
大腿上的双手局促地互相捏着，被他垂眸时看到，握住。掌心的温度热得滚烫，正如这屋内的温度。
“嗯？”
赵和泽未说一句，不过这短暂的一声询问，便涵盖所有心里话。他知道，明月也听得懂。
“回家去……”她没有任何抽出手的力气，被吻得涣散的双眸凝视他，两股灼热的呼吸交叠更烘焙气氛，“别在这儿。”
他的眼睛瞬间发亮：“好。”
赵和泽牵起明月的手往外走，却到一半忽然又折回去，找到沙发上那个小盒子，揣进兜里。
她看见到这个动作，鼓着脸立马望向别处，假装自己未曾注意，可面庞的绯红早已泄漏一切。十指交缠，赵和泽不住摩挲明月的手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专注认真得多。
外屋那群人早已开始新一轮的派对，完全没在意从他们之间穿梭而出的二人。
直到推开家门的时刻，明月的脑子都是一团浆糊。
她不过是在那时候下意识地遵从心里的想法做了一件事，但之后发生的所有都不在她的预料中，尽管她到现在都未曾觉得抗拒。
还没换鞋，前方的赵和泽直接转身，迫不及待地把明月压到门上。
单手伸入衣内的同时，又是毫无防备的深吻。
“阿泽，阿泽……”明月对他的热情应接不暇，抬手扶住横在脑侧的胳膊，从不停探寻的唇舌间逃避开，轻喘着气，终于得空说句话，“你先听我说。”
忍不住不停汲取她口中甜津的赵和泽终于停下，只是目光尚未从被他吮吸得发红剔透的唇瓣上挪开，拇指按上去，总觉得能掐出点水：“你说。”
紧贴着她肌肤的那只手正在内衣边缘徘徊，却因为些没来由的胆怯，并未更进一步。
“我能给你的感情……”明月看着他的睫毛，比她的还浓密，“是不完整的。”
“我知道。”他并未对此有太大反应，捏着她的下巴细细研究，仿佛这才是令他此刻更感兴趣的地方。
她抓住脸上的那只手，认真地望向他：“但是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有过别人的你……”
“也是不完整的。”他自然而然地接下这句话。
明月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所以……”
“月宝儿，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早知道她要问什么，赵和泽没等她说完，把视线焦点从她下巴上移开，无比认真地回答，“比起得不到全部的你，其实更让我难以接受的，是以后的生活里再也没有你。”
什么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都去他妈的吧。
既然这个世界已经扭曲成这样，那他何必非要把它摆正，跟着坠下去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