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到家的时候,是陆与修给开的门,这倒是很正常,只是家里的气氛安静得有些不太正常。
而且门口摆着一双明显就是陆爸才会穿的中老年男子款式皮鞋,但是却没听到他对自己豪迈的招呼声。这个点不正应该是他们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吗,离睡觉还有一会呢,怎么客厅空荡荡的?
等明月换好鞋子进屋,看见陆与修刚关掉祠堂的灯,从那屋出来。
一般动用到祠堂,无非两个时间。重大节日给供奉的牌位拜一拜,不然就是孩子惹了祸在里头接受所谓“家法处置”。陆与辞从来没被这么处置过,但陆与修可是祠堂常客。
是以明月条件反射地就问:“又被打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新鲜事,陆与修不隐瞒:“没事,不疼。老头子现在一把年纪压根打不过我,我这是给他留着面儿,配合一下而已。”
他这么说,明月却不能就放下心:“打的哪儿?”
陆与修指指小腿肚。
“拿什么打的?”
“笤帚。”
光是听着就皮下一紧,家里的笤帚可是根细钢管,陆与修又不躲闪地生挨,不知道腿上会有多惨重。
明月把他推进屋里,叫他脱裤子。
陆与修跟个贞洁烈夫似的,问:“你要干什么,这会我可满足不了你。”
要不是看在他现在是伤患,明月肯定要给他来几拳。不过玩笑归玩笑,陆与修还是脱下裤子让她看自己腿上的一道道淤血,反正瞧见她心疼自己那模样,他心里就甜了大半,恨不得再找老头子多打几下。
“你这个要几天才能消呀。”明月看见那紫色周围还有转青的痕迹,就知道下手多重,想给他揉开淤青,却又害怕自己不知轻重,反而加剧伤势。
“没事,反正现在是冬天,都穿着长裤,多等几天它自己消也是一样的。”陆与修朝明月压过去,她脑袋顺势陷进蓬松枕头里,两只不规矩的手在衣服里到处乱摸,抓住两团浑圆肆意揉弄,“只是现在腿脚不方便,不能弄你了,你可别想我想太紧。”
明月见不得他这不正经的模样,抬手在他胳膊上一拧:“把手拿出去,谁跟你似的天天就想着那种事,发情的种猪!”
虽然动作间陆与修没吭一气,可明月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大臂肌肉忽然紧绷,察觉有异,掀他衣角。
“干什么干什么,说了不能弄你,有这么着急吗!”陆与修遮遮掩掩的,嘴上还没个正经话。
指着腰上那些擦破皮的痕迹,与小腿上的形状都全然不一样,明月质问:“你又出去打架了?怪说不得陆叔叔要打你,活该。你说你都毕业了,哪还有那么多深仇大恨的要上赶着去解决,还是说闲在家里发霉了非要找人活动筋骨?”
摸着他后腰上几处一直就没消下去的疤,明月碎碎念得宛如陈姨,“你看这,几年了,都没消下去。”
“这是男人的勋章,你不懂。”陆与修抓住她的手,这细皮嫩肉摸来摸去的,都快给他摸出感觉来,可得及时制止,不然接下来他可无法控制。
“高晋阳那种战场上留下的疤才叫勋章,你这是中二病残余的黑历史。”
这话可不悦耳,陆与修拍拍她的屁股:“你就可劲偏向他吧,回头有你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