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什么内裤吧,你拿手里干啥……”陈槐说话的时候顺带思索起这东西为何会出现在她手中,紧接着连她自己也吓一跳的想法窜入脑中,“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她伸出食指直指明月,震惊的同时手上还在不住颤抖。
“不不不不是我想的那样吧!”
“谁谁谁谁知道你想的是什什什什么!”明月死到临头还学她结巴的说话方式。
“我哥可太有生活情趣了,‘你的内裤分我一半’都能做出来。”陈槐的指甲抠着自己的下巴,不住地感叹。
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说他是个内裤变态吗?
为什么反而夸他有情趣?
情趣就算了,为什么还是“生活”情趣?
“这个时候我们不是应该一起讨伐你哥才对吗,槐妹你竟然这么偏心的吗?”明月表示抗议。
“哈,什么?”陈槐反而比她更纳闷,“你难道第一天知道吗?”
“……”
明月现在想要拉黑这个聊天好友。
不管最后下周一的课到底要不要上,本周的最后一天课明月还是赏脸到校。至于这会不会就是今年她最后一次出现在老师面前,尚且待定。
能够看出来,在面对即将到来的周末和三天短假时,所有学生都是如出一辙的浮躁。
然而,老师却是绝不会心软的。
各科老师笑里藏刀地发了几套试卷下去,要求大家在放假结束再返校的一周后交上来。听起来时间似乎还算充裕,但一旦恢复上课自然还有无穷无尽的作业,所以这些卷子完全就等于要求大家在五天假期里完成。
明月掰着指头数了下:“语文和化学都是三套,数学、英语、物理各两套,一共是……妈呀,十二套卷子!十二套!这意味着我元旦三天平均一天写四套!”
“还有周末两天。”陈淮提醒她。
“可是周末我又不会学习。”明月说得一本正经。
陈淮竟然没办法反驳,想了想又说:“放假的时候你也不会学习。”
“哦对。”明月像是被他提醒了似的,做出最终决定,“既然这样,那就不写了。”
陈淮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说那句话。
平时怎么没见自己话那么多。
组里有个平时来往不错的女生因为这周临时有事,和明月交换了做值日的时间,所以今天课后她要留下。仍旧没让另外两兄妹等她,明月只拜托陈槐回去帮忙收拾一下她的东西,徐同尘会去他家取走,指不定晚上明月就不回陈家直接去徐家了。
这话让空气又冷了三个度,但除此以外陈淮什么也不能做。
他在盘算要不要提前去把她所有的内裤都藏起来。
做值日免不了要沾水,就算只是负责扫地,爱干净的明月还是会去洗手,一点也等不得。但冬日的冷水实在是冻得人几乎血液倒流,她靠在暖气旁边把手烘暖和,抬眼看着毫无任何新意可言的黑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