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点了？”她含混开口，撑着身子坐起来。
池夫人温柔地抚着她的眉眼，将她睡乱的头发一一理顺：“快四点了，你中午就没吃，厨房里还有饭菜备着的，待会儿下去吃一点。”
居然都这么久了。
“欢欢在哪，我去见了她再吃吧。”池颜揉着额角摇头。既然程欢欢来了，那有些事不妨趁早说清楚，她以后也不想再因为她而和顾非白有任何的纠葛。
昨天这样的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
池颜披了件外套下楼，招呼着客厅里的程欢欢去了院子。他们家的院子同样不大，但角落里的藤架却是她很喜欢的，尤其是一起的那个秋千。想起来，她和程欢欢以前也经常在这里玩耍。
池颜在秋千上坐下，望着对面藤椅上的程欢欢问道：“你喜欢顾非白么？”
“当然不喜欢。”和她相比，程欢欢的气色很好，面色红润，眉眼间都是娇艳，“我只是想体验一把从你这儿抢走什么东西的感觉。”
池颜握紧了秋千的绳索。
程欢欢睨她一眼：“虽然他不是我的第一目标，但你妈有多想让你嫁进顾家我是知道的，想着抢来也不错。这不，就让我看见你这憔悴的模样了么？不过你知道我更想抢走的是谁么？”
“江亦年。你还喜欢他对不对？”程欢欢轻勾唇角，笑容里漾着明晃晃的讽刺，“或者，我该说暗恋？”
池颜攥紧绳索，指尖都掐在了掌心，脸色比方才下来时还要苍白：“我没有，你别说了！”
“我的好颜颜，那都是我和你之间的美好回忆，怎么能不说呢？”程欢欢起身站到她面前，笑颜愈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