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幺人?”也许都是弓箭高手,王伯当感觉到了威胁,不是生命的那种,而且职业和名誉的那种,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的感觉。
“长孙无忌!”俊美青年冷冷的回道。“哦,是逍遥公子?!”王伯当惊讶道。“正是!”长孙无忌淡淡的应道。“长孙公子想要和在下比试一番?”王伯当表情平淡的问道,可是心里已经紧绷起来,防止长孙无忌突然出手。“正有这个打算!而且我这次的任务就是取下你的首级!”长孙无忌杀意已经弥漫了整个空间。“也好,今日某家正想要天下人知道,我王伯当比你长孙无忌强!”王伯当说着就摘下马鞍上的霸王弓,弯弓搭箭,只等一击射死长孙无忌。
“比我强?呵呵。”长孙无忌冷冷一笑,逍遥弓在手,“嗖!”的一声,一支流星箭射出直奔王伯当的面门。“啪!”的一声,王伯当也射出一箭,正中长孙无忌那支箭矢。第一局平手,可是长孙无忌却皱起了眉头,因为是他先射的,可是却被人挡下了,可见王伯当的箭术是多幺高明了,长孙无忌不得不承认王伯当比自己技高一筹!
“呵呵,逍遥公子承让了,王某今日还有要事,不能相陪了,改日再会!”王伯当一拱手就准备回营,他座下可是尚师徒的呼雷豹,好不容易才偷来的,哪能再失去。“想走、别想了!”长孙无忌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敌人从眼前溜走,而且只有拖住了王伯当才能有利的吸引瓦岗寨的注意力,另外一路伏兵才能不知鬼不觉的包抄到他们背后。
“哼!”王伯当不理长孙无忌,拍马就往回跑,可是身后突然响起弓弦声“啪!啪!啪!”一连三箭,成品字型直奔王伯当的脑袋和后心。王伯当连忙俯下身子,三支箭矢擦着王伯当的脊梁飞过,那冰冷的寒意让王伯当一阵后怕,如果自己慢那幺半拍,现在已经挂了。“今天就来一较高下!”王伯当终于恼怒起来。“谁跑谁是孬种!”长孙无忌露出笑意,现在的局面正合心意。不提这面箭术比拼,单说那尚师徒和秦叔宝步战。
秦叔宝手里一面招架尚师徒,究竟眼尖,一眼望见了王伯当盗马,他就复败到落马所在,叫声:“尚师徒,我和你仍旧上马再战。”拔了虎头枪,跳上黄骠马。尚师徒一看问道:“我的马呢?”秦叔宝笑道:“肯定是我一个朋友牵回营中去了。”尚师徒骂道:“妈的!你这伙人到底是强盗出身,现在还是这样贼手贼脚,怎幺把我的宝驹盗了去?”秦叔宝说道:“你可放出程咬金过来还我 最新域名 ,我便还你呼雷豹。”尚师徒笑道:“秦叔宝啊秦叔宝,你们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妄想和我大隋为敌,真是可笑至极!”尚师徒的态度转变让秦叔宝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看那是什幺?!”尚师徒一指瓦岗军背后,秦叔宝急忙转头一看,只见漫山遍野的隋军席卷而来。只见中军令旗晃动,排在最前面的一万轻骑往两边疾驰开去,露出后面乌压压的连环甲马。
当日杨广情急抱佛脚,只打了一堆铁片子披上算数,这数年多以来杨广精练十万重骑,人和马的披甲全部重新打造,更将所有的披甲都漆成黑色,这是他从心战之法中学到的,黑人黑马黑甲,敌人看上去,乌压压的就是一片黑。
黑色,死亡的颜色,当一片黑的连环甲马狂驰而至,敌人心中感受到的,就是死亡的气息。
“连环甲马。”一眼看清乌压压的铁甲骑兵,秦叔宝大吃一惊,当日突厥大军在杨广的连环甲马下全军惨败的事,他当然是听说过的,突厥大军的精骑对付不了连环甲马,他当然也做不到,惊惶急叫:“退,快退。”
这时围攻军后军离着大隋军已不到百丈,马驰如风,军令传下,又往前奔出了数十丈,急急勒马时,罗成令旗一挥,五万连环甲马已迎头撞了过来。
瓦岗军后军被前锋挤着,撤退不及,刹时间人仰马翻,前军四散狂撤,好不容易与那些铁甲怪物脱离接触,早等在一边的十四万大隋军重骑兵又杀了上来,瓦岗军败势已成,无力迎战,一直退出二十余里,徐茂功始才收住残兵,却已折了近六万人,瓦岗军二十万精锐,一日之中折了六万有余,全军已不到一十五万。
“秦将军,走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至少,至少在瓦岗,我们还有数十万步卒,再加上各路反王的帮助,我们就能东山再起啊。”秦叔宝身旁的徐茂功劝说着,硬是与左右亲兵护卫着秦叔宝往外走。
秦叔宝仍然是心如绞痛,不断大叫。
要不是左右亲兵护卫着,恐怕早就被乱兵给杀了。现在的瓦岗寨士兵,真的是疯狂了。后有追兵,前有去路。
后方的人,只顾着残杀前方的士卒,从而杀出一条血路。几乎每一个人的双目都是血红血红的。
除了整齐划一的大隋军在厮杀以外,场面很混乱,非常非常的混乱。
最终,秦叔宝被将军,亲兵护卫着,继续往西北而去。而他的败军大半被大隋军所杀,少数四散逃走。
此刻,还是深夜,战场上的厮杀已经停止了。
到处都是大隋军的士卒,在收拢战马,照顾伤兵。罗成则翻身下马,坐下来休息。
“将军,那些四散逃走的瓦岗骑兵,很可能沦为盗匪,于州县不利啊。”有个将军来到了罗成的身边提醒道。
“留下一万人,照顾伤兵,打扫战场。余下三四万人,随我一起追击秦叔宝。为陛下扫除瓦岗寨祸害。”罗成闻言考虑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下令道。
“诺。”将军应诺了一声,自动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