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个痛快的过程,对李青酒来说又是另一种折磨了....
全身无力瘫软在床上的李青酒有些无地看著天花板。拧了湿巾递给他的阿顺看了不免有些担心。
「公子,你还好吧?」
李青酒缓缓转头看他。
「....阿顺,我跟你说,我悟了!」
「悟、悟什麽啊?」即使相处了快一个月,阿顺还是觉得自己总跟不上自家公子的脑筋。公子又不是学佛学道的人,是要悟什麽?
「反正不管我现在怎麽做,王爷都会觉得我有趣、特别、想多玩几次就对了!那我干嘛这麽辛苦想这麽多,就认命一点当个男宠就好啦!」他一边用力擦著身体一边愤慨地说。
「公子?」难道公子终於想开了?
「人家说最优秀的演员不是把一个角色演好,而是将自己变成那个角色。我之所以会一直失败,让王爷当猴子耍,就是因为不够入戏!如果我演得够好、够像,让王爷分不清真假而把我当成真的普通男宠,之後一定很快就会对我失去兴趣的。所以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我就当自己是个男宠!」
「....」原来还是没想开啊....
「阿顺,以後你也把我当成像你之前的公子那样,该怎麽做就怎麽做。我如果做得不够好就纠正我,目标是当上王爷的第一男宠!」
「当上第一男宠,那张公子怎麽办?」阿顺提醒道。
「呃....」说到这个,李青酒稍稍迟疑了一下。毕竟这是他跟那王爷的战争,把无辜的人牵连下去的确不太好,更何况张晓月在这场战争中还替他挡了好几枪。其实这麽说来,其他那些受宠的公子也多多少少帮他挨过几刀。「这、这只是一个目标,不一定要达成嘛!」
「不一定要达成干嘛要设为目标?」
「欸,你不懂!就是要设这样的目标,我才更能把自己投入男宠这个角色当中。」
「喔....」公子,其实我本来就没有懂过你啊....
李青酒一边擦拭自己的身体,一边小声地计画著。
g据八点档芭乐剧的通则,像他这种『与众不同』的角色,王爷应该还会睡个几次。不过男人嘛,光靠新鲜可以撑多久?别说这王爷有一堆的姬妾男宠,王府外搞不好还有更多新鲜货在等著他,就凭这李阿九单薄的身板和一点特色都没有的脸蛋,他可不相信王爷会一直对自己有兴趣,生腻生厌想换人只是迟早的事。
不过迟早也有分迟和早。对他来说,当然是越早越好。所以往後他要像其他男宠一样,打从心底奉承王爷、讨好王爷、期待王爷的召宠。就当作是为了将来某一天,离开王府後还能好好过日子,所以找了个应召牛郎的工作吧!
往好处想,这工作待遇很不错的。虽然客人是男,可是只需要服务一位客人,而且还不用每天带出场,客人还包吃包住,标准的钱多事少离家近。轻轻松松躺著赚就能月入五万元....喔靠杯,这个月已经可以领六万了....
总而言之,为了『可能很快就会到来的』美好退休生活,他就趁还得宠的时候多赚一点吧!男人嘛,什麽苦不能吃?被肛几次又有什麽了不起的?就当作是被一只喜欢咬了之後松口、松了之後又咬的狗咬了一个多小时吧!反正这种事,咬著咬著的,就会习惯了!
「阿顺,接下来我就靠你了!」李青酒擦好身体也穿好衣服,一掌用力拍在阿顺肩膀上,双眼闪亮闪亮地说。「把我教成一个称职的男宠吧!事成之後,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行啊!公子,包在我身上!其他的我不敢说,这些事我最专j了。」只要公子你真的做得到的话....阿顺在心里吐了吐舌头。
努力地当个男宠讨好王爷,可是真正的目的却是要让王爷对他感到烦腻....公子自己真的不会错乱吗?
不过说了这麽多话,阿顺突然发现一件事。
「公子,你这次好像没上次那麽严重呐!」
「什麽严重?」李青酒还沉溺在他的完美计画中,一时没有意会阿顺在说什麽。
「你上次脸色惨白,冷汗直流,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跟上次比,现在简直是天壤之别呢!不过可以正常地说那麽多话,连擦身穿衣服都不用我帮忙,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的样子呢!」这对公子的男宠计画来说倒是个好的开始。
「什麽没事,那只是表面而已。」李青酒咬牙切齿地说。
「表面?不然呢?」阿顺东看西看,心想难道王爷还能把公子做到内伤不成?
「王爷这次超慢的....」
「那不是很好吗?」王爷比上次温柔了呀....
「什麽好?上次他像发情的野马一直c一直c,我痛到什麽都想不到了,大不了当作是被打了一顿;这次他慢得跟蜗牛有得比,要进不进、要出不出,整个过程都像在便秘一样难受。你说哪里好啦?」更别说这条大便又chu又热又硬,不但夹不断而且还会一直塞回来啊!
「....公子你刚刚才说要当个好男宠....」
「....」李青酒被阿顺一指导,连忙收敛怨气,深深呼吸了几次,然後露出浅浅的微笑。「傻阿顺,我刚才是说笑的。王爷对我百般疼爱,万般怜惜,用他大小软硬chu细都适中的rb轻轻地c著我万分期待的小洞,让我倍感欢悦。能够再次被王爷召宠,我简直连作梦也想不到,因为我没有梦见自己便秘过。如果可以的话,就算不能当第一男宠也没关系,让我一直陪伴在王爷身边吧!我会自己准备软便剂的。」
李青酒说完还对阿顺温柔地一笑。
「阿顺,你说我这样像样点了吗?」
阿顺哭笑不得,哑口无言。
....公子,你这样真的行吗?
第十四章
「公子,你听好了,一般而言,正常的公子们每天要做的事情是这样的:早上起床要先晨浴、抹羊脂膏、梳发上粉和点妆。那个地方也要做好清洁,涂抹滑膏。然後这样的事情在午膳前、午膳後及晚膳前都要做过一遍,因为王爷随时有可能会传唤,所以公子们要随时保持在最好的状态。另外在饮食方面,不可以吃过酸、过辣或过甜的食物,当然更不能吃会留下味道的食物。然後为了皮肤滑嫩光泽,戌时就寝;为了保持身型完美,过午不食。有些公子们为了让王爷对他留下印象,还会花时间去学些技能,比方说弹琴、下棋、吟诗、作画、跳舞、厨艺什麽的。如果许久没有得到王爷召宠,公子们会去探访较为得宠的几位公子,送些东西给他们。表面上说是请他们指导,但实际上就是要请他们在王爷面前美言几句,多提提自己的名字。万一被王爷召宠的次数增多了,公子们就要开始提防其他人的捉弄、造谣、陷害、排挤什麽的,到时候就看公子你要不予理会、反击、还是要花钱消灾了。唔,大致上就是这样了。公子你有听清楚吗?」
「........」李青酒张著嘴巴、一脸呆滞地看著阿顺。
阿顺叹气,知道他家公子大抵是没听清楚的。
「那,要我再说一遍吗?」
李青酒彷佛大梦初醒般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後拍拍阿顺的肩膀。
「阿顺,我想清楚了。人生苦短,我一个月也才被蹂躏两天,何必为了那两天的快活,牺牲其他二十八天呢?」
开玩笑,要他每天洗四次澡、化四次妆,还要擦四次润滑剂,他宁愿每个月都被那王爷奸两天!
「公子,你昨天不是说不想特立独行、引起王爷注意,所以才想跟其他公子们学习的吗?现在又反悔,你不怕王爷越来越注意你,越来越常召宠你吗?」
「欸~~哪会那麽衰?王爷有那麽多後g,就算一天轮一个,一个月也轮不到我一次,更别说恩公一个人就帮我挡了十天欸!再说我没脸蛋没身材没特长又没技巧,王爷就算一时对我感兴趣,找我的次数也不会比恩公多的。我们要乐观一点嘛!是不是?」
「....」阿顺心里想著要不要告诉他那乐观的公子,那个有脸蛋有身材有特长又技巧高超的张晓月公子当年也是进府一个多月後才被召宠的,之後等第二次也等了快一个月,不像他,进王府不到一个月就被召宠了两次,而且每次都耗掉王爷将近一个时辰,明眼人一看都知道他家公子将来是前途一片光明啊!
g据阿顺的经验,这几天大概就会有一些公子们陆续来访了,尤其是他家公子视
为大恩人的那位张晓月公子。这次就不是牛r乾、梅子和坐垫可以打发的了。
「总之我们已经知道暗卫的存在,也知道之前的事大概都被报到王爷那里去了,往後只要继续保持低调,让他们没事情可以报,王爷就会慢慢忘记我了。」那些暗卫就像狗仔队,而王爷是观众。狗仔拍到耸动的画面,观众就会予以关注。可是只要没了後续,或是後继无力,观众自然会去寻找更耸动的新闻。这就是人!「万一不幸又被他想到叫去压,就当是欠他钱用r体还好了。反正我吃他的住他的花他的,让他捅几下也不为过,谁叫我命中注定被送来当男宠呢?」
李青酒双手一摊,很快地想通了。
「如果这样还是一直被王爷召宠呢?」阿顺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家公子一点提醒,尤其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召宠就召宠啊!我又不能拒绝。就当作是多存一点将来出府後的生活费喽!这种行业是做不久的,要就得趁年轻的时候多赚一点。虽然我是不想多赚啦!不过客人逼著要给你赚,不赚就砍你的头,那我就只能咬著牙赚啦!」
阿顺听完很无奈,他很想知道公子到底是怎麽被养大的,为什麽可以打从心底的把王爷当成嫖客啊....
隔天下午,不出阿顺所料,张晓月带著他的小侍阿聪来到了李青酒的院子。
「喔,张公子,怎麽有空过来呢?来来来快坐下。」李青酒一贯勤快地招呼著,让阿顺倒茶,也把自己正在吃的零食分了一些给张晓月。
「閒来无事,想找李公子做些消遣。」张晓月的态度和上次截然不同,说话温和又面带微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转了,但是早有经验的阿顺却已经知道张晓月此行的目的。只可惜没有事先提醒公子,就算现在对他挤眉弄眼的,想必他家那个单纯又乐天的公子也是察觉不到什麽的。
「消遣?什麽消遣啊?」李青酒正愁来到这个时代没什麽娱乐,现在有人可以教他,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尤其张晓月看起来应该是高中大学生的年纪,应该很会玩才对。
张晓月笑著看了小侍阿聪一眼,阿聪会意地将一个大碗公放在桌上,然後再拿出三个骰子放在旁边。
「很简单,就是比大小,五十个铜钱一把。如果你能让我带来的一千个铜钱全输光,我就叫你一声哥哥,今天一整天都给你当小弟使唤,往後在王爷面前,我也会多提提你的名字,保证你很快的就会再次被王爷召宠。」
李青酒看到碗公和骰子,心下有些失望。相较於扑克牌和麻将,掷骰子比大小简直是无趣到了极点的游戏。再听到张晓月提出来的条件,他不由得露出嫌恶的表情。
先别说钱他目前不缺,也不习惯使唤别人....最後一个筹码是什麽鬼?谁要赌那种东西啊!
张晓月看到李青酒一脸嫌弃,心下有些惊讶。他提的条件都是一般公子们难以抗拒的东西,无论是谁,总会被他开出的某一项条件吸引而忍不住跟他赌。
张晓月进王府前是赌徒的孩子,学了好几个坑蒙拐骗的手法,加上他教给阿聪的一些话术,两人一搭一唱,每一次都让那些公子们输个j光,有时候连衣服饰品、羊脂膏发油、香j水粉什麽的都一并赢了去。那些公子们把什麽都输光了,短时间之内g本无法好好装扮自己,即使再被王爷召宠,也很难再有下一次的机会。
张晓月一直以来就是用这样的方法来确保自己的地位。
不过现在他却明显地察觉到这个李青酒可能不会上他的当。
「这样吧!看你是第一次玩,我年纪又比你大,就让让你。如果你输了,我只拿你一半的钱,你也不必给我使唤,更不用在王爷面前提我的名字,如何?」
一旁的小侍听了连忙配合著说:「公子您又来了!上次也是这样跟刘公子玩,结果不只输了一千个铜钱,还把您最贵、最漂亮的饰品也都抵出去了呢!」
「欸,好玩就好嘛!」张晓月假意笑了笑,又看看李青酒,却发现他还是连一点心动的表情都没有。
其实之前也有过一些公子怀疑他居心不良而不敢跟他赌。对於这样的人,他当然也有别的方法可以对付。
「唉,看来人家是不赏脸了。早知道我又何必自己一头热撞过来呢?说得也是,李公子您正是受宠的时候,我们这种快要失宠的公子有什麽资格高攀呢?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这就离开,以後也不会再来打搅了,大家就各过各的吧!」张晓月一边说著一边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作势要离开。
听到这番话,即使是那些比较谨慎小心而不敢跟他赌的公子们也会迫於情势而不得不妥协,毕竟张晓月是大家公认最受王爷宠爱的公子,如果得罪了他,对自己绝对是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更别说他们这些公子虽然明争暗斗,但是实际上还是要跟彼此有些交好的,这样一来万一哪天出了事,多少也有些人可以帮忙。
果然这个李青酒马上就拉住了他的手。
张晓月正暗自窃喜计谋得逞,但定睛一看,李青酒却是一脸兴奋的笑容,连眼睛都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赌钱不好玩,我们用骰子来玩另一种游戏,输的被赢的打,怎麽样?」
「好啊!」李青酒的话正中他的下怀。管他想玩什麽,只要是骰子,李青酒就没有赢的机会。敢开出这样的条件,只会让他自己的下场更悲惨而已。「怎麽玩?」
「我教你,很好玩很刺激的!阿顺、阿聪,你们也一起玩,每人拿一个盘子、一个碗和五颗骰子。听好了,待会儿摇完骰子之後不要打开,只有自己可以看到自己的点数。从我开始喊,下一个人可以决定要往上喊还是抓我。如果要往上喊的话,点数或骰子数其中之一要比我大....」
「他今天怎麽样?」
书房里,徐离宸看完了一批奏章正在闭目养,突然就想到了那个有趣的家伙。
「禀王爷,今天张公子今天拿著赌具去找李公子了。」
他早就听闻张晓月那些小把戏,只要别闹出人命,他也没兴趣过问。
「输了多少?」
「李公子似乎改变了一些规则,他们不赌钱,说好输的人要挨打。」
徐离宸挑了挑眉。心想那李青酒对张晓月不是挺热情的,怎麽突然想要藉机打他呢?不过照之前的结果看来,被打的有九成九是李青酒自己吧!
「打哪里?」他随口问了问,虽然知道那些公子最兴的大概就是赏巴掌之类的....
「脚底板。」
「....哪里?」
「脚底板,王爷。」
「........」
「王爷您想知道怎麽玩吗?属下略懂一二....」
作家的话:
打脚底板的梗可能要看过小气大财的人才会知道吧....ddd
因为个人喜好,所以我把吹牛大王和激爆骰子乐两个游戏合在一起玩了....uu
第十五章
在那之後,李青酒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
而那个张晓月自从被打了脚底板,不晓得是不服输还是被激发出了年轻男孩子的玩,隔三差五地就来找李青酒玩。基於两个人算是同僚关系,而且张晓月又是他的大恩人,李青酒当然非常欢迎他的来访。两个人厮混了几天,倒也混出了些友谊来。
李青酒没有多想什麽,只觉得在这种地方如果能多一两个朋友也还不错,一方面互相照应,一方面也可以解解闷。倒是阿顺有些担心,他提醒李青酒说:「公子,最近你跟张公子越来越交好,会不会哪天张公子一时兴起,在王爷面前提了你的事,毕竟公子们都认定这是表示友好最好的方法之一。」
经阿顺这麽一说,李青酒也有些担心....不,应该说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於是为了以防万一,他找了个机会郑重拜托张晓月,千千万万不要在王爷面前提他的名字。
「李青酒,你是认真的吗?」张晓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呃....每个人志向不同嘛!我这个人呀,没什麽野心,进府之前的日子过得不好,每天只要有得吃睡得饱就满足了。而且啊,我身体也不太好,每次被王爷召宠回来,总是要难受个好几天....这种事情,有一两次就很好了,多了,我反而辛苦。」毕竟跟张晓月还没有很熟,也担心他跟王爷走这麽近的话会不会不小心说漏嘴什麽的
,所以李青酒并没有告诉他自己真正的想法。
「....你第一次跟我玩打脚底板不就是被召宠的隔天吗?」哪来的身体不好?
「呃、咳嗯,那次是王爷手下留情....」
张晓月狐疑地斜眼看著他。
这麽样破绽百出的说辞,一听就知道那只是藉口。不过张晓月并没有兴趣追问,管他真相是什麽,既然对方都这麽说了,他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毕竟能够少一个劲敌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尤其这个劲敌貌似还是个不错的玩伴。
不过基於道义和假意,他还是要问一下。
「那如果哪天,王爷真的把你给忘了,不再召宠你的话,我也不需要帮忙吗?」
「不不不不不不用~~」李青酒摇头如铃鼓,然後笑脸盈盈,重重地按住他的手说:「这个世界上啊,很多事情是讲缘分的。如果我跟王爷注定无缘,那,我们就顺应天意,别再强求了吧,哈哈哈....」
....这是张晓月听过最不虚假的笑声....
总之不管是什麽原因,张晓月都很清楚地感觉到李青酒是真的不想被召宠,对於这样的发现,他当然是乐观其成。想当初他花了多少心力才爬到现在的地位,这个李青酒却在进府不到一个月的时候就被王爷召宠两次。如果说有什麽人会动摇到他的地位,大概就是李青酒了。他甚至认为,李青酒有可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取代他。
不过现在知道李青酒并没有那样的想法,张晓月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好吧,我就依你的意思,在王爷面前绝口不提你的名字。不过,如果你有机会侍寝,可得多提提我的名字。」虽然李青酒本人没那个意思,不过张晓月猜想,他应该还会被召宠个几次。
「如果有机会的话....」当然他是很希望永远没那个机会啦!不过说到这个,他倒是一直有个疑问。「张公子,问你一下喔!你们都说会在王爷面前提一下其他人的名字什麽的,可是,到底是在什麽时机提的啊?」
「什麽时机?就侍寝完帮王爷净身更衣,或是有幸和王爷一起沐浴的时候啊!」张晓月再次狐疑地看著他。「怎麽你帮王爷净身更衣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的吗?」
「呃....」李青酒不敢说他g本没帮王爷擦身体穿衣服什麽的。「我、我知道了,有机会的话我会说的。不过,要怎麽说啊?」
「你就提一些我的事、说些我的好话,或是说我很思念王爷,希望王爷閒暇之馀能够想起我,让我有机会可以服侍王爷。」
「这麽含蓄?」他还以为自己可以在惨遭蹂躏後告诉那王爷『下次你想要的时候请找张晓月吧不要找我了』之类的。「那简单,我懂了。」
「真的?」张晓月不由得怀疑起来,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怀疑。
「真的真的。之前本来还觉得有些对不起你呢!不过现在知道你本人也是这麽希望的,以後我就放心多了。唉,早知道这样,我第一次被王爷上过之後,就算再痛也应该要爬起来跟他说『小民不懂情趣、技巧薄弱,唯有张晓月公子才能满足王爷』才对,那样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第二次了....」
「....」不知道为什麽,张晓月隐约觉得如果李青酒当时真的那麽讲了,大概也只会得到反效果而已。而且他好像有些了解,为什麽王爷会对李青酒这麽感兴趣了。「你果然会是我的劲敌啊!不过幸好你这个劲敌一点干劲也没有。」
「那当然,因为我一点都不想被干啊!」
一直站在两人身後不远处准备吃食,同时也把他们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阿聪用著像是看怪物的眼一般偷瞄著李青酒,然後小声地问了身边的阿顺:「欸,你家公子是认真的吗?」
阿顺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这句话我也问过他好几遍了....」
「王爷,人带来了。」
「嗯。」
徐离宸放下看了一半的书,瞄了瞄门边脸色发白、频频颤抖的几个人。
「陈侍卫应该都跟你们说了,我为什麽让你们过来一趟。」
「冤枉啊王爷!」李大勇惊惶地往地上一扑,其他人也跟著跪下。「送进您王府的确确实实是我李大勇的儿子,我不敢拿别人代替的!」
「李大勇,我刚刚已经跟你说过了,不是怀疑你调包,是怀疑被有心人调包。」陈映不耐烦地翻了翻白眼。在路上他就已经跟这个李大勇讲过好多次了,但他不知道是脑袋掉在家里还是怎麽样,到最後总是会回到那一句『他的确是我儿子』。
「你们跟他相处十几年,是真是假,一试便知。」徐离宸看著李大勇旁边的妇人道;「朱阿篮,李青酒是你一手带大的,他是不是原本那个人,你应该最清楚。」
身型微胖的妇人一抖,急忙地回了声是。虽然他不明白,小九就是小九啊!怎麽可能来到这里变成不是小九了?可是那位陈侍卫刚才告诉他们,王府里那个小九会写字、会演戏、会跟商人杀价、还会玩骰子。这讲的明明就不是她的小九啊!小九是个畏缩、胆小、跟陌生人讲话都会哭的孩子,更别说什麽识字玩骰子了,那个人不可能是小九的!
可是如果那个人真的不是小九,那小九到哪里去了呢?会不会已经....
想到这里,她就更加害怕了。她可怜的孩子,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了?
「好了,都起来。林棠,去带李青酒过来。」
「是。」管家低声回应著,然後迅速地离开了。
徐离宸兴味盎然地坐在椅子上,想著等会儿那李青酒看到这些人的时候会有什麽反应?又或者,他g本就认不得这些人。
之前王府也有过几个冒充他人混进王府的人,不过陈映和林棠总是会极有效率地将事情解决掉,完全不需要他费心。不过这次不太一样,他想要亲自查明这件事情。
倒也不是真的在意那李青酒真实的身分,他只不过是很单纯地想看看那人惊慌失措、坐立难安的情罢了。
徐离宸觉得,那情应该会让自己感到非常、非常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