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挺舒服的。01bz.cc”
知道拗不过他,贝耳朵也不坚持了,蹲下来和他说心里话“爸,你知道妈她交了一个年纪很小的男朋友吗”
贝衡安闻言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轻轻扯了扯嘴角“是吗她没和我说。”
“她当然不敢和你说,因为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她那男朋友看起来三十岁都不到,一脸不靠谱。”
贝衡安叹气“她是聪明的人,心里不会没有数的,你不用太担心。”
“爸,你怎么总替她说话她对你一直不好,离婚的时候连句对不起都没有。”
“耳 朵,你别记恨你妈妈,她脾气的确是躁了点,但心里是疼你的,至于我和她的婚姻问题,也不能简单归咎于一方。”贝衡安的眉心有三道深深的竖纹,是岁月带给他 的印记,其中包含对前妻刻之入骨的爱恋,“当初她就不愿意嫁给我,是我强求了,现在这个结果并不是太意外。”
“不管她当初愿不愿意,她答应了就该始终如一,不该半途放弃。”
“我想如果能坚持的话她会坚持到底的,正因为坚持太痛苦,她才选择放弃,给自己自由的同时也给了我一份自由。”贝衡安很豁达,“如果没有恢复单身,你爸爸这辈子都不可能去欧洲那么远的地方看那么多风景。”
贝耳朵无奈地看着爸爸“就知道你会一直为她说话,哼。”
“爸爸现在想明白了,只要有你陪着,我足够了。”
“我当然会陪你。”贝耳朵说着,脑海不矜持地浮现某人的脸,手有点矫情地绞了绞衣摆,“就算我嫁人了,也会一直陪你的。”
贝衡安摸了摸她的头发,轻柔地说“知道了,快去睡觉吧。”
后面几天,贝衡安就驻扎在女儿的小屋子里,没有要走的意思,起初贝耳朵很开心可以和爸爸亲近,半点疑心都没有,慢慢地发现爸爸留在这里好像是为了防守什么。
有一回,贝耳朵在自己房间和叶抒微聊电话,忽地听到门口有咔嚓的声响,她一边说话一边悄悄下了床,走过去敞开门一看,贝衡安很老练地转过身,就像无意中路过一样,悠哉地走向洗手间。
她有些纳闷,轻轻合上门口继续说电话。
“等会我来接你吃饭。”叶抒微说。
“今天好像不方便,爸爸早晨就去农贸市场买了一堆菜,准备晚上烹饪大餐。”
“明天呢”
“明天已经定好了,晚上要陪爸爸去逛花鸟市场。”
“耳朵,自从你爸爸回来后,我们没有见过面。”
“我知道但我现在出门买瓶水都要被他过问,如果说和你出去,他不大概会轻易同意。”
“为什么”
贝耳朵沉默,她不敢对叶抒微明说,事实是这几天每当她试图提起他的事情,贝衡安都会巧妙地转移话题,表示对此毫无兴趣,她屡试屡败,最后也不敢提了。
听出那一头的呼吸略微加速,显示心事重重,叶抒微说“你爸爸对我有意见”
“不,不是。”贝耳朵赶紧否认,“我想他只是还没做好准备接受你的存在。”
“我的存在再合理不过。”叶抒微说,“你不是十五岁早恋,你父亲不需要这么谨慎。”
“我知道,但请给他一些时间。”
“可以。”叶抒微同意了,然后问,“不过,你能偷偷溜出来吗”
“偷偷溜出来被爸爸发现的话,他会伤心的,好像是我抛弃了他一样。”
叶抒微不再多言,贝耳朵听出他的情绪,说了点好听的话哄他,结束通话的时候她扶了扶额。
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面临这样的两难。
晚上,贝耳朵美美地享用了贝衡安烹饪的大餐,吃饱喝足后守着电脑修改简历。
贝衡安积极地整理出两大袋垃圾,找了根尼龙绳细致地捆绑好,麻利地拿下楼。
因为一左一右拿了两袋,贝衡安走得有点喘,离公用垃圾箱还有十步远,他索性把两大袋都扛上肩膀,飞快走过去,刚到垃圾箱面前,一只肩膀一滑,眼见其中那只分量重的麻袋将不受控一般掉下去忽然有一股力量接上来,轻松地固定住即将落地的麻袋。
贝衡安正感惊喜,身后传来一个清越的男声“叔叔,我来。”
贝衡安还没彻底反应过来,余光已经瞟见一个比自己高二十公分的男人上前,直接取过自己肩膀上的两只麻袋,帮忙扔进了垃圾箱,然后轻轻抚了抚手掌。
“谢谢。”贝衡安客气道,“你是来找耳朵的”
叶抒微侧身,对上贝衡安有些防备的眼睛“我是来找您的。”
“找我有什么事吗”贝衡安的态度更客气了。
“想和您谈一谈您女儿的归宿问题。”
贝衡安皱眉“归宿抱歉,我怎么听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叶抒微想了想,态度更为恭谦“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谈吗如果您允许的话。”
“好,我正要去巷口的小摊买鸭脖子,一起吧。”贝衡安不太情愿地笑了笑,快步走向前。
叶抒微安静地跟在他身后。
贝衡安走了一段路,停下脚步,等叶抒微上来,不免抬头看他“你究竟有多高”
“一米九零。”
贝衡安有些费力地打量他了一遍,不再就他的身高作评价。
到了巷口的摊位,贝衡安挑了各种卤味,付钱的时候他从裤袋拿出皮夹,刚打开,一枚硬币就滚到地上,叶抒微见状弯下腰,把硬币捡起来递给他。
“谢谢。”贝衡安说。
等付好了钱,他们就坐在摊位边一张简陋的塑料圆桌前,开始谈话。
“你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贝衡安摆出宽厚之姿。
“我叫叶抒微,二十七岁,目前在动物疾病预防研究所工作,学历是硕士,平常爱好看书,游戏和极限运动,身体健康,没有烟酒嗜好,双亲健在,独生子,家庭关系很简单。”
“然后呢”贝衡安故作镇定。
“我之前没有恋爱过,您女儿是我第一个心动的对象。”
“所以呢”
“我对她非常认真,和她的恋爱是以结婚为前提的。”
“还有吗”
“有。”叶抒微的眼眸在昏黄的夜色中清亮耀眼,直接补充完全部,“我会和她走下去,任何人的反对都无效。”
贝衡安静心观察他的情,许久后说“人人都会说好听的话,但重要的是行动。”
“您需要我做什么”叶抒微问得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