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无声地得出一个结论她唱歌的时候比较漂亮。
回去的车上,两人似乎因为刚才王赫川的事情都有些别扭,没说话。
直到一个红灯的时候,贝耳朵受不了长时间的沉默,果主动开口“叶抒微,你刚才是不是演过头了”
“是吗”他不觉得。
“是啊,搞得好像王赫川和你有杀父之仇一样。”
“如果是情敌,和杀父仇人有区别吗”
贝耳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柔声说“王赫川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路人,作为假男朋友的你,完全不需要和他在台面上针锋相对,轻轻地扫他一眼,应酬式的微笑就行了。”
“我不喜欢应酬。”
“做人太直接很容易得罪人。”
“你在教我为人处世之道”
“也不是,我只是建议。”贝耳朵友善道。
叶抒微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一眼竟然让贝耳朵芒刺在背,虽然她确定叶抒微今晚的表现很异常,但不敢再质疑他一句。
“你母亲很中意刚才那个人”两分钟后,叶抒微忽地开口。
“王赫川”贝耳朵老实地承认,“是啊,我妈觉得他特别适合做女婿。”
“为什么”
“他面相讨中年妇女欢心吧。”
“是吗但经我刚才观察发现,他的面相不太好。”
“啊,你对面相也有研究说来听听。”
“他唇红,嘴角有一颗淡痣,此类男人做事圆滑,工于心计,且用情不专。”
“这”对,王赫川嘴边是有一颗痣,很淡,不认真看不会察觉。
“他眼纹较多,内心易善变,不适合走入婚姻。”
“这”王赫川眼纹很多吗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贝耳朵想。
“鼻头丰满,色泽油亮,容易惹是生非。”
“这”呃,鼻头丰满也算是坏事
“综上所述,他不会是一个好女婿。”叶抒微分析地说,“我建议你母亲去书店买一本面相学的书,或者上网查找这方面的资料。”
“费什么劲,你这么懂问你就好了,什么样面相的男人专情”贝耳朵咳了咳,认真地问。
叶抒微说“眼白清澈,鼻梁直挺,无骨节,眉毛比眼睛长很多,中部较宽,两眉对称,手掌的感情戏只有一条,平直而深。”
随着他的发言,贝耳朵一一打量他的眼睛,鼻子和眉毛,然后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抑制不住的好心导致她很有冲动拉过他的手,翻开掌心看看,可惜他正在开车,不能乱动。
“以上这些,差不多了。”他总结道,继续开车。
贝耳朵若有所思,垂下眼眸,默默摊开掌心,研究自己的纹路,有了疑问。
“那你懂女人的手相吗我这条线,到食指和中指这里就断了,这是什么意思”
“右小指下方第一条线”
“嗯,是的。”
叶抒微一时间没说话。
“是不是代表不好的意思”贝耳朵觉得他在欲言又止,可能是不想给人打击。
“听说这是旺夫的意思。”
“真的”她的心情一下子就上扬了,原来自己还有这等优势。
“如果没记错的话。”
“这么说,娶到我的人是有福的。”她未免开始沾沾自喜,“以后的嫁妆都可以省了。”
叶抒微适时地泼冷水“如果你出生在某些经济落后,文化闭塞的山寨,或许更值钱。”
贝耳朵知道他在嘲讽她,扭过头不理会他,过了一会又埋首欣赏自己的手掌。
“对了,你怕不怕未来老婆是个断掌”她笑言,“我妈告诉我断掌的女人会克夫,没有男人敢要。”
“我想没有人会克的了我。”叶抒微在夜色微澜下沉吟,“所以,无所谓她是不是。”
“你的命这么硬”贝耳朵好道,不由联想那次录制节目之前,给她的关于叶抒微的资料上有一行很特别的备注“凝血功能优”,这是不是代表,在意外大出血的情况下,他可以比一般人坚持更长的时间
好像就是民间说的的“命硬”。
“你在想方设法研究我的命格”叶抒微见她走许久,提醒了一句。
“没有,随便想想。”贝耳朵收起手掌,轻轻握成了一个拳。
贝耳朵回家后削了一只苹果吃,削皮的时候刀尖不小心割到了自己的手指,立刻渗出一缕血。
她很从容地找出小药盒,拿出止血的棉花和纱布,把自己的指头绑好。
然后,她想起爸爸贝衡安。
贝衡安年轻的时候是一个保安,有一次,他为制止商场门口两个刺刀向群众的歹徒冲上前去与之缠斗,不幸被其中一名歹徒持刀刺中大腿,当场血流汩汩,晕倒在地,被送去医院的途中持续大量失血,差点就断命了,术后医生告知家属,他的凝血功能特别差,失血性休克的概率比正常人大很多。
那个意外之后,家里的气氛变得怪怪的,没多久,贝衡安就改行学木工了,这也是他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之一。
他性格温吞,没有远大的志向,不求财不求利,只求安稳度日,多一点悠闲惬意的时间栽树看花,这和他老婆徐贞芬的生活观相差甚远,他们渐行渐远,在贝耳朵大学毕业前夕办了离婚。
他们离婚后,贝衡安变得更沉默寡言,开始花时间在旅行上,他拿出攒了多年的地理杂志,翻看了一个月,制定了一个周游世界的计划,马不停蹄地实施。
他去罗马之前,打电话给贝耳朵简单地告别,让她别担心,他会回来的。
贝耳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