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宿舍,侯婷照着小镜子拔眉毛,安然问她疼不疼,她摇头。眼皮上的经很少,能有多疼。睡前,李程昊来短信,告诉她周六区里在他们学校举办春季运动会,他希望侯婷去给苗苗加油。
“是苗苗让你叫我的吗”
“她没真生你气,你来给她加油,她肯定当场就跟你和好。”
“李程昊,谢谢你。”
苗苗的学校她还是第一次来,很大很气派,比三中大多了。操场是塑胶跑道和鲜绿色草坪。侯婷穿插在人群中,在场上准备检录的选手中寻找着苗苗的身影。突然被人拉住手腕,她转头,是李程昊。
“不是让你在校门口等我吗,这找你劲儿的”
李程昊把侯婷拉倒看台上坐下,这里挨着跑道,一会可以清楚的看到苗苗的四乘一百接力。熙攘的噪音中,侯婷听到李程昊似是不经意的问“你跟何苗怎么回事啊,因为什么吵架”
“全是我的错”侯婷不错眼珠的盯着一处回答。
苗苗站在处,望向侯婷这边,她站起身来跟她挥手,苗苗也冲她摆了个胜利的手势,侯婷欣慰的鼻子有些泛酸,苗苗的个性总是那么帅真,她还是她心里的那个苗苗,是陪她一起走过人生中最难熬那一段的人,是被她带坏却从没埋怨过的好朋友。
直到后来,侯婷始终没有告诉过苗苗,当初报考三中,是想和她一起。
接力赛开始,李程昊拉着侯婷站起来,苗苗跑过他们眼前时,她大声呐喊加油,那声音,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叫她喊着她们的友谊,喊着她无法释怀的牵挂。
苗苗是最后一棒,她第一个冲到终点的那一刻,侯婷激动的蹦跳起来,李程昊也高兴的忘了形,抱住侯婷的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侯婷摸着自己的脸,愣住了。她傻傻的看着面前这个男孩,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想,也许自己可以试着改变一下,换个方式生活,未来可能就不再那么渺茫不可想象李程昊也被自己突然的举动吓住了,他立在那儿虚心的看着侯婷,侯婷从他挤出一个微笑,然后低下头
李程昊瞬间心花怒放,他拉起侯婷的手,俯头在她耳边说“一会儿送你回家。”
苗苗和她冰释前嫌,两人和好如初。可是苗苗始终不能理解,侯婷心底的那份感情,她劝侯婷放手,说他们没有出路没有未来,她极力撮合李程昊他们两个人,她希望侯婷走正规的恋爱渠道,过正常的生活。
李程昊经常找侯婷,有时带她出去玩,逛街,看电影,周末还会去游乐园动物园,这些地方,都是侯婷曾经在他面前提过的。
李程昊是个不错的男孩,很细心,也有点浪漫。一次他们去快餐店吃蛋挞,李程昊把表白的字条让糕点师放入蛋挞里。字条很小,侯婷没注意,三口两口就把端上来的蛋挞吃完,李程昊傻着眼看她,她不明所以。
看着侯婷满带微笑的脸,李程昊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是他唯一一次表白的机会。
和李程昊在一起,侯婷是开心的,她觉得自己轻松许多,压抑在他们还算快乐的时光中渐渐埋没。那一晚,李程昊把侯婷送到学校门口,他吻了她。李程昊走后,她扶着身旁的一棵树站稳,她没想到他会吻她。
让她更没想到的是,这一幕,正好被他看到。
万子杰沉着脸,缓缓向她走来。他怎么会在这儿是专门来这里等自己吗他们有多久没见了侯婷掐着手心数日子。
万子杰的眼让她惊恐,他咬着牙双手拽起她的领子,没有任何言语的逼视,侯婷的心揪在一起,万子杰把她连拖带拽的拉上车
整齐的房间开始变得凌乱。
万子杰不出声,默默的做着一切。侯婷被蛮力推倒在床,衣服被撕扯开,男人的愤怒,从他的十指间,一分不落的传到侯婷身上。女孩赤 裸在床,男人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领带被用力拽掉,衬衫,西裤侯婷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侯婷的双手被他用皮带绑住,嘴里塞上毛巾,尽管刚才,她没有任何挣扎的举动。
吻,像洪水猛兽般向她袭来。从敏感的脖颈,到胸脯,万子杰的牙齿,咬住侯婷的蓓蕾,疼痛,酥麻,两厢交错,嘴被堵住,心中的苦,只能靠泪水宣泄。男人的手在雪白的身躯上游走,从抚摸变成揉掐。侯婷的身上开始斑驳点点,她清楚,他也在宣泄,一份爱,鞭笞着两颗心。
侯婷忍受着,迎合着,她的灵魂与身体,早在世间颠覆,心里没有了害怕,只剩酸楚。
万子杰抬起她的双腿勾住他的腰,侯婷把绑住的双手套住他的脖子,两颗疲惫的心,终于交织在一起
在繁乱但表面还算正派的世俗中,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情感不会受人的摆布,理智也成了它的手下败将。激 情只能在酒店中上演,罪恶无情的纠缠着这份孽缘。
万子杰拿下她嘴里的毛巾,让她喊叫出来,侯婷没有出声,紧咬着嘴唇默默承受着浪潮中的屡屡电波。
直到万子杰爬在她身上平静下来时,她才缓缓的开口,“我心里好苦,哪天我们再分开,我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
“我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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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子杰这四个字,让她听的好遥远,从远古的时空隧道,传入现实。侯婷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出路,只是,他真的说出口时,她找不到勇气相信,虽然心里激动万千。
“走我们能去哪儿呢”
“去海南,那儿环境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海南”侯婷从他怀里挣扎着半卧起身,她用食指点着万子杰的脑门儿,打趣的说“年纪不小,还这么天、真去那么远,小旭怎么办我父母怎么办爷爷奶奶怎么办”
“那你想怎么着”万子杰皱起眉头问她,把她问得哑口无言。万子杰又点上一根烟,侯婷躲开他的怀抱,跪在一旁坐着。
酒店的房里没有钟表的滴答声,此时,安静的很彻底。烟圈层层叠起,在眼前缭绕。
海南
想起了那日方可的那些话,侯婷突然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