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著小脸,冥蓝对自己独占欲浓厚的行为毫无所觉。站在他身後的冥非眼中却爆出极亮的光彩。
靛瞪著冥蓝堪称可爱的少年脸孔,只觉得头痛。
“容我提醒一下,是你们先挡了我的路。”又不是我要追著你家师兄看话说回来,後面那冰脸男人是不是长得跟他们家盟主有点儿像啊细看去,那眉那眼那脸部的棱角都像到了七分,该不会是早年失散的兄弟回来认亲了吧主人会是南海冥家的人吗怎麽好像情况会变得更加复杂了
转眼间,靛的细腻心思就转了数个圈。而另一边,冥蓝生怕靛会偷走他的师兄一般紧紧扯住了冥非的手,让冥非有一种即将得偿所愿的错感。
“如若无事,麻烦你们让开。”她还想快点儿回去跟他们家暗卫之首把一些旧帐算一算。
“当然有事。”一手握紧冥蓝的手安抚他,一手慢悠悠的从容展开,“鲱。”
伴随著一声轻鸣,一抹血色飞进了冥非的手中。那是一柄通体血红的长剑,似乎因饱嗜人血方才染上如此深重的血色。
靛不由得一凛,强大的杀气刺得她赤裸在外的皮肤极痛。手腕一转,她抽刀,青色的刀影如莲绽放,静寂美好,却暗藏杀机。
横刀於掌前,靛精致的下巴微抬。
“来吧。”
与此同时,风的手一颤,一种不详的预感瞬间罩在他的心头。
“主人。”
“何事”
冷破军玩得兴起,逗得夜枭几乎快要拔剑砍人。只因夜枭吃饱了之後极度渴睡,冷破军却一直烦著他不让他去睡。
“属下想去接应靛。她许久未归”我很担心。
“你去吧。”
冷破军早把风对靛那点儿小心思看得分明,因此也乐得卖自个儿属下一个人情。只要不耽误正事,通常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趁著他说话这工夫,夜枭一下就窜出了冷破军可以跟上的距离。令冷破军扼腕不已。但是他心中的抑郁却因夜枭的关系而消去不少,倒是放弃了继续缠上去的打算。事实上,冷破军还真有点儿怕把夜枭逼急了再给他一剑。
得到主人允许,风立刻就隐藏身形离去。倒是冷破军一下子闲了下来,左看右看,执起筷子刚夹了两口凉得透彻的菜进嘴里,就郁闷的发现米饭已经被夜枭那家夥吃得一干二净。又喝了两口茶,冷破军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儿,弹弹袖子扭头又向夜枭离去的方向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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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墨刚清醒,眼还没完全睁开,就感觉到身边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家夥正虎视眈眈的盯著他。仿佛想将他拆吃入腹一般灼热的目光令他全身发毛。
“醒了吧,别装了。”
沙哑难听的声音好像在平滑镜面上抓挠的猫爪所发出的,带著令人头皮发麻的刺痛感,扎进了冥墨耳中。
倏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美丽非常的少女,只是那双眼中的沧桑绝不该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那般沈重。
不期然的,冥墨想起了药师一族那个身首两地的可怜女孩。若是她有眼前少女一半的实力,也许就不会死得那麽惨吧。
“你是谁”
冥墨的声音轻柔又诱惑,引得那少女轻笑不止。
“别拿那声音来诱惑我,你还差得远了点儿。”
手指在发梢上绕了两绕,少女眼儿一转,仿若秋日湖水,静美却冷冽刺骨。
冥墨垂眸,将震惊掩饰得分毫不见。
“这里是哪里冷破军呢”
抬眼四下打量,只是一般的居室,并无任何异常之处。
然而破空之声骤起,直扑冥墨的面门。自知现在依旧动弹不得,冥墨只得咬牙打算硬挨这一下。但是黑影一晃,袭到眼前的影子又抽回了少女手上,定睛看去,却是一枝半开的妖豔玫瑰花,血色的花瓣衬著少女莹白玉润的手指,有一种诡异细腻的美感。
“教主的名讳岂是你可以叫的。”
与外貌完全不相匹配的可怕嗓音从少女娇嫩的双唇中吐出,其话的内容令冥墨暗暗心惊。
“教主敢问是何教”
少女细白的手用力扯碎了花朵,明媚的眼儿轻轻一眨。
“倾天教。”
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问题意外的得到了答案,但是冥墨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高兴。他错愕地愣在了床上。
用光秃秃的花枝轻拍冥墨惑人的脸,少女笑眯眯的脸比含苞的花脸还要美丽逼人,映在冥墨眼中却狰狞如夜叉。
“乱说话,杀了你;乱动,杀了你。教主把你给我了,你可要乖喔,我的耐性很差的。”
秀气的鼻尖直抵上冥墨的,少女的睫毛很长,眨动起来就像一把可爱的小扇子,可是那眼底的寒意却那麽刺骨逼人。显然她并不是在说笑。
“我的耐性却很好呢。”
在这种情况下,冥墨竟然还笑得出来,少女眼中露出一点点惊,然後笑得更加欢畅。
“虚张声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