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旁的夏如渊也皱了眉,“会不会出什么纰漏好不容易才弄来的人,总不能还没用就被熬死。”
“他身体底子好得很,又服了软筋散,熬不死,也不会自我了断丢了命。”夏玉茹站起来,“王叔,我们去书房里下盘棋如何”
夏如渊叹气,却又无计可施,本来以为公主弄程沐风来只是看上他的武功,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又有点复杂。
三个时辰后,夏如渊随着夏玉茹下了地牢,就见程沐风正被铁链锁在铁架上,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昏迷。
“沐风。”夏玉茹站在他跟前,伸手替他理顺垂在脸上的乱发,掌心附上他的侧脸,“考虑好了没有”
声音里满是关怀和温柔,似是在问最亲密的爱人。
程沐风紧闭着眼睛,考虑自己要怎么办。
自从自己那天拒绝了夏玉茹的示好开始,她就不再给自己尸蝥的解药,前几日里更是把自己绑到了这地牢。
“你在这好好待着,直到愿意跟了本公主为止。”昨日,夏玉茹说完这句话,便出了地牢。
应还是不应
若是不应,那师父的苦心计划,自己的这番周折,岂不是都有可能白费
可若是应了,谁知道夏玉茹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相信自己,若是三年五年,自己又要怎么拖
“答应了我,我就放你出去。”夏玉茹在他耳边道,“考虑的怎么样”
程沐风还是垂着头不说话。
“你怎么这么倔,本宫是真心喜欢你啊,你难道看不出来”夏玉茹摇头叹气,“还记不记得三年前,你在江南救下的那个卖唱女子”
“我救人,干你何事,那女子长相平平,可没有公主这般姿色。”程沐风冷哼。
“那卖唱女不是我,可当时我就在那座茶楼里。”夏玉茹不在意程沐风的态度,依旧是轻笑,“自从看到你第一眼开始,我便决心要你。”
“我当时才十五岁。”程沐风恶寒,一脸嫌恶的看着夏玉茹。
“你这是嫌我老,还是嫌你自己小”夏玉茹摇头笑,“你三年前十五,那今年也十八九了,况且本宫的男宠里,连十三四的也有。”
“”程沐风无语,万年老妖婆啊这是。
“再过半个时辰,你体内的毒就要发作了。”夏玉茹提醒,然后满意的看着程沐风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和恐惧。
“呵”夏玉茹轻笑,“别怕啊,解药我有,有很多,就看你,愿不愿意要了。”
“我答应你。”程沐风闭了眼,情有些哀凉。
晚上,程沐风在自己的卧房里,皱了眉躺在床上。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旋即就看夏玉茹带了几个下人进了屋。
程沐风站在地上,任那几个人拿着尺子对自己量来量去。
“还生气呢”待那些人走后,夏玉茹拉着程沐风坐在床边,“我知道这几天委屈了你,可这也怨你不肯听我的不是”
程沐风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刚才那些人,是准备给你做喜服的。”夏玉茹靠在他胸前,“本宫虽说男宠多,可真正上了心的,却只有你一个,怎么会舍得委屈你,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的。”
“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公主”程沐风脸色铁青。
“我知道,你们男人都喜欢年轻漂亮的,我会补偿你的。”夏玉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你安心待在这,等将来我得了天下,就封你为后宫之首。”
“我累了,公主请回吧。”程沐风不动声色的把夏玉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
“也好,你早些休息,我去找人选个好日子。”夏玉茹知他心中仍有芥蒂,因此也没有多做为难。
待夏玉茹出了门,程沐风拿了手巾狠命的擦自己的脸。
被她摸来摸去,好像海底的软体动物爬上自己的身子,只差恶心的吐出来。
男宠喜服黄道吉日
真当自己是南风馆的小倌呢
得到兵符的法子多的是,既然夏玉茹不肯乖乖给自己,那只好用别的方法。
想起临出发前,师父难得摆出一张正经的脸,跟自己说要忍辱负重,要稳妥。
可忍辱负重也是有底线的,自己已经忍辱负重了这么久,也没见事情也没取得多大的进展。
况且自己能委屈,又怎么能委屈了小孩。
所以,去他的稳妥。
凭着自己的能力,有的是办法胜了这场对决。
西北的星幕城里,方栩正在书房看书,突然就见周梓走了进来。
“爹爹。”方栩懒洋洋的冲他打招呼。
“昨晚又没睡好”周梓皱眉看他的黑眼圈。
“嗯。”方栩一脸的可怜,眼巴巴的看着周梓。
“别装可怜了。”周梓捏捏他的鼻子,“回去收拾一下,爹带你去东南。”
“东南去那里干什么,不去。”方栩兴趣缺缺。
“不是视察商号。”周梓好笑的看着他。
“游山玩水也不去。”方栩钻到桌子底下。
周梓笑着摇头,从小到大都这样,一不高兴一不想说话就往桌子底下钻。
“小风在东南。”周梓话还没说完,就听桌下传来“咚”的一声。
“你要带我去找他”方栩顾不上头疼,摸着脑袋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是。”周梓点头。
“不骗我”方栩不相信。
“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周梓无奈。
方栩仔细想了一下,爹爹是从来没骗过自己,于是开心的欢呼,一溜烟跑出去准备行李。
“唉。”周梓叹气。
“真打算带他去”西腾璃靠在门边问他。
“不去又有什么办法”周梓坐在椅子上,“昨日夜堡主来了书信,要我去东南帮忙,我总不能不去吧”
“为何非得是你”西腾璃上前环住他的腰,“都说了以后不再过问江湖事,安安心心在家过日子,可这安生日子过了还没几年,怎么就又要出去。”
“没事。”周梓搂着他的肩头,“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