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长得娘们儿似的漂亮男人,如果不是数次交手,对方的狠辣让人心惊,他甚至以为是绝色女子的家伙,如果擒拿下来,也能稍微让好色的皇帝消气。
“投降吧。”
“投降”凤皇仿似不解似地微微侧脸,嫣红精致的薄唇边露出个摄人心魂的绝尘浅笑,竟让李翰梭地怔然,脸上泛起微红。
“对,小心伤了你的细皮嫩肉,让哥哥们好好疼你。”李翰身边的是他的右军校尉,垂涎又鄙视。
凤皇眸底梭地闪过一丝腥红的幽光,他轻笑,悲悯地看着他们一字一顿地道“你们不必投降,地藏菩萨说,他在地狱等候你们,这里的气息如此纯净,定会有不少沉睡的佛的使者,就让它们来超度你们满身污秽的罪业。”
“黄口小儿,还敢嘴硬,你以为念经就可以。”李翰一顿,怒道,然后话到一半却被他异的动作打断。
凤皇横剑于胸前,白玉般的手指结成莲花法印,食指间缓缓地拂过他手上镌刻着怪梵文的剑身,一脸慈悲“彼诸众生,所有罪业,皆悉消灭,不可尽说萨摩诃萨。”
妖艳的血色缓缓流淌过剑身上的梵文,又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
伴随着诡异的咒语,渐渐地仿佛有什么东西,慢慢地似细微不详的轰鸣般,地底的沉睡着的慢慢地苏醒,烟雾一般地。
凉国的士兵们有些慌张地四处观望,便是秦国的士兵都脸露异色。
多年后,经历过那一日幸存下来的几名凉国士兵几乎都疯了,那一场血腥残忍,连屠戮都不能形容的虐杀,或者说噩梦般的人间地狱。
“将军,快走啊”凄厉的惨呼回荡在弥漫着血腥浓郁的空气中,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一具身体从空中被劈成两半,鲜血与内脏因体内的压力顿时迸发出来,将持剑的人身上几乎看不出颜色的战袍再次染红。
而滚落在地的残破肢体,迅速地被什么东西覆盖上。
“不鬼你这恶鬼不不。”几乎吓得智不清的李翰慢慢看着面前的人靠近自己。
凤皇染满血腥的修长五指,缓缓覆盖上李翰的脸,近乎温柔地道“嘘,睡吧,佛的孩子。”
绝美得不似人间能有的精致容颜上,带着蛊惑人心的笑,慈悲道妖异,李翰眼迷离又惊恐,慢慢地看着那如玉般的五指,一点点地陷入自己的皮肤里面,深入深入在深入。
他最后在世上听到的声音,是自己头骨被捏碎,白色的脑浆缓缓流淌出来的吱嘎吱嘎声
松开了已经变成一团血糊的东西,任由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蠕动灰影迅速地覆盖其上,不一会,那团东西便化成了与地上一层地毯般厚厚的肉沫一模一样地东西,连骨头都似消融。
凤皇缓缓看向身后,矗立在原地的仍有一百多秦国的士兵,那些灰影却没有靠近他们,可大部分人脸上都是惊恐得如见到恶鬼从地底爬上来的表情。
“我们赢了,为什么你们是这样的表情”修长的指尖上还沾染着红色、白色的液状物,凤皇绝丽的脸上,不解似的挑了一下眉,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对了,本将差点忘了,凉国军士黄泉路上必定一路寂寞,我们秦国身为送路人,自然要送客,二十八宿送人上路。”
“是。”立着士兵里响起数声整齐划一到几乎没有人气的阴沉冰冷声音。
弥漫在这片高原上的凄厉惨叫到不可置信的惨叫再次响起。
凤皇愉悦地欣赏地看着血肉横飞的场面,轻添了一下溅到滟涟的薄唇边的鲜血,捧起一朵被血液洗得异样鲜红艳丽的红花,轻轻地吻上去“真美,阿姐,你一定会喜欢呢,格桑花,圣洁与美丽的佛之花。”
说罢,他微笑地看着一只停在自己指尖上震动翅膀的细小灰影“你也这么觉得这么是么,使”
尸山血海、血肉之狱间身着银盔的修长的身影,美丽的宛如地狱见夺人心魄的妖。
血腥肉糜,仿佛不过是艳丽的地毯。
“怎么办凰骑校尉和李校尉他们还在包围圈里。”唯一仍然勉强算是小官的百夫长焦急地看着远处,好不容易摆脱了追杀,可他们怎么敢这样回去
“想不到,这一辈子还有像慕容校尉那样,爱护我们的人,竟然竟然让我们先走呜呜那么敌人他们一定杀身成仁了。”一名满脸血污的壮汉眼圈红了一大圈。
“胡说啊啊那是。”百夫长错愕又惊喜地看着远方隐约浮现的十数道分明已经是血红色的身影。
“是校尉,是凰骑校尉简直是迹”
“万岁万岁”不知谁先开始呼喊。
“万岁迹”一大片的士兵们开始举起手里的刀斧,长矛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君色倾国 第八十二章 妖蛊 九
远距离袭,艰辛的血战中能幸存下来的人,必定会被加管晋升,在军中担任不错的职位
就算凤皇因为身份,不能担任要职,却也能得到赏赐和肯定,甚至乘机培植自己的势力,至少不会刚出狼穴又入虎窝
清河无奈地叹了一声,伸手轻拨面前的幽幽兰叶。
阳光柔和,空气清新,静好时光,若非她不是阶下囚,大约,会很愉快。
“殿下,现在应该回到营地了。”沉稳清朗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清河轻道“你对他那么有信心么,这是他初次上战场。”
“。”
没有等到身后的人回答,清河笑笑“我对他也有信心。”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只是直觉告诉她这一点。
凤皇不会败。
沉默了片刻,司徒麟低声道“我进去取些吃食出来。”
清河闭上眼,深深地呼吸。
她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此时,不可行差踏错。
“公主殿下,可喜欢这些文兰”悠远淡然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清河一惊,纤长的睫羽微动了一下,慢慢地转过身,不再若以往那般拒绝承认自己的身份,而是浅浅一笑,微微屈膝,行了极为优雅标准的贵族子女礼仪。
“王大人。”
景略坐在似轮椅的紫檀凳上,凳子上铺着厚厚的柔软丝绸软垫和狐毛,一向高挺的身子微微陷在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