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很大,很宽,还长了不少硬茧,可是清荷在许多年后,依然记得那一年那只手有多温暖,那种暖意怎样顺着那只大手慢慢地顺着经攀爬上她的臂膀,撩拨的心底暖暖的,寒冬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因这暖意而蠢蠢欲动。
“我是在跟着你啊。”清荷顿了顿,转过脸嘿嘿一笑,仿佛付竹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打算抽回自己的手去继续做事。
“我不会亏待你的,丫头。”男人并不着恼,淡淡地继续说着,只是她怎么也掰不开那似乎随便握住她的手。
“得了,谢您嘞,三爷,您别把我卖了就是烧高香了。”清荷翻了个白眼,却忽然失去平衡,撞进一个宽阔结实的怀里。
“没关系,你继续装,你知道我收拾那些装腔作势的人的手段。”付竹低笑,声音里又带了惯有的流里流气。
清荷想要说什么,一抬头却撞进他深邃的琥珀瞳子里,心莫名其妙地就开始漏跳许多拍。
付竹低头,丰润而色泽淡薄的唇慢慢地贴着她的鼻梁滑动,男性的气息潮湿地喷在她的脸上,有一种怪的酥麻,撩拨着她的背脊上敏感的经。
“我不知道你怕什么,但是,相信我一次,我会对自己的女人好。”
简单直白。
他的唇滑到她唇瓣,清荷身体依旧僵硬,只是唇却像有意识般自动张开,甚至带着种恶狠狠不满的味道咬上男人那丰润的唇瓣。
慢慢地空气里多了淡淡的血腥味和炽热情动的气息。
付竹完好的那只温热的手越过层层衣物,探进她柔软光滑的背脊,像安抚一只焦躁的动物,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着,粗糙的茧子磨过她细腻的肌肤,引得清荷战栗着弓起身体。
那只大手下滑,包覆住她挺翘的臀,轻佻而温柔地撩拨。
但吻住她的唇,却分毫不让,兽一样,炽烈而霸道,轻易地夺回掌控权。
“我才不是你的你的女人”她挣扎着略略仰起头,露出洁白的颈项,却方便了付竹的唇,他似笑非笑地含住她细腻的皮肤,略尖的犬齿在上面若有若无的滑动,鼻间轻哼“嗯,你还想做谁的女人”
长指突然不客气地顺着她的臀沟刺进一片娇嫩滑腻的花瓣,恣意采撷。
她敏感地一个哆嗦,推他“不。”
君色倾国 第十九章 惊变 上
“我烧得慌,停不下来。”付竹低笑,唇顺着她雪白的颈项下移,齿尖在她细长的锁骨上噬出淡粉色痕迹,手上的动作却愈发放肆,指间传来的滑腻如丝绒的触感和湿润让他的呼吸粗壮起来。
男人吧,如果上了火,通常注意力就会分散许多,何况付三爷只有一只手能动,清荷身上带着生涩鲜嫩少女的味道和自己的力不从心愈发地让他难耐。
哪里还看的见清荷眼底一闪而逝的凶光。
“啪”清脆的巴掌声和麻痛一下子让付竹眼晕,震惊过后,他甚至不知用自己剩下那只手捂左脸还是右脸。
清荷让人清醒的方法就是两掌左右开工用力合掌,把付竹的脸当成夹心饼的馅儿拍夹在中间。
“你”付竹强忍这恼怒,面无表情地道“你竟然敢你干什么”
竟然敢什么一看以前就是个高高在上受不得委屈的主儿,搞不好还是什么堡主、教主。
清荷毫不客气地支起身子坐在他身上,拍拍衣服,以一种非常平和的姿态微笑道“三爷,我这个人,和别的女人不太一样,我说要就要,你不要,我用强的也要上了你,但我说不要,就是不要。”
原本一腔闷火的付竹纵使见惯苏清荷的荤素不羁,但在看到她的彪悍姿态和以如此坦然似谈天般地吐出连青楼女子都说不出口的豪言,那腔火生生拗成了佩服。
“为什么”他索性懒洋洋地半眯了眼,睨着她,这个腐坏的大燕,怎能养出这样的人儿
“你讨厌我”
清荷看着他,唇张了张,目光移开落在门外,唇边的笑里便多了一丝苦涩“你不会明白的,三爷。”
说罢她一翻身,拉过破破烂烂的衣服做成的被子盖住他,头也不回地道“我去弄点雪煮东西。”
付竹剑眉一皱,反手扣住她的脉门“给我个答案。”他虽从不喜在儿女之事上强迫女子,亦不好女色男风,但她之前分明不是无情的样子,为何陡然变卦
“放开”
“答案。”
“放开”
“。”
清荷挣了几挣,又顾忌着他身上没好完的伤,没敢使其他损招,只是付竹面无表情地样子分明透露出他的坚持。
要答案是吧,她也不再挣扎,转过脸,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付竹,目光近乎尖锐“好,那我问你,三爷家中可有老婆妻妾、儿女”
付竹顿了顿,不知为何忽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片刻后,他还是垂下眼淡淡道“家中有人伺候,亦有子继业。”
果然,付竹和凤皇儿不一样,充满成熟男人韵味,正是风华强健的二十八九的年龄,在这十四可嫁娶的古代,只怕儿子都和凤皇儿一样大了。
喉头一颤,她脸更似窗外雪般白了白,随即微微一笑“清荷善妒,曾在母亲面前立誓,清荷若要嫁,绝不与人为妾,更一生不容夫君身边有第二人,堂堂正正,双宿双栖一世,三爷还要这样的我么,或者要得起这样的我么”
“你”付竹在听到她说出第一个条件起,眉头就越皱越紧,小小年纪的女子,便有这样的嫉妒之心,尚未婚嫁,已经不能容人,怎么能在他身边呆下去何况这条件听起来简直是荒谬。
付竹开始怀疑自己心动的那个豁达妙的女子是否只是个假象、
他知道她平日说话都是大喇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