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已死、心已冷。唯有以有用之身行善天下,以赎自己之罪愆
忽见一熟悉的身影伫立在山道上,她脚下微微一停,又毫不犹豫地向前行去,两人擦身而过,再一次错失彼此。
又是一位上山论佛的女尼时默生回过身望着那女尼的身影。三月十六快到了,他的清儿也快回来了吧
清儿我终于要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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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芯尚未见过雪山尼,先回到禅房闭目打坐,心中无一丝波澜。
过去的爱和怨都已随着冷清芯的死而消失了,她了尘和冷清芯的一切无关。
雪山尼做完午课后,听闻爱徒回来,便移驾到了尘的禅房。
“徒儿见过师父。”见师父进来,了尘起身相迎双手合十。
她拉过徒儿的手,两人在床榻坐下。“见到他了吗”
“徒儿不知师父指谁”
“你心中之人”尼指明说道。
“徒儿心中只有悲苦众生。”
“看来你心已无挂碍,向佛之心未受动摇。”
“师父是在试探徒儿”
“不是。”雪山尼摇头。“出家是一条寂寞又孤独的路,为师只是不愿你日后有所遗憾。你能不能继承为师的衣钵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
“师父”了尘双目感动含泪,对师父的慈爱永怀心中。
“你既然确定向佛之心,后日午时,为师自当为你剃度。”
“徒儿多谢师父成全。”了尘双手合十称谢。
“你休息吧”
雪山尼离去,了尘犹闭目打坐。
红尘俗世早巳和她无关,过去一切早已随风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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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已经是十六日,日正当中,再过一刻便是午时,清儿早该回来了,为何始终不见人影
时默生极目眺望路的尽头,想早点看见心里盼望的人影出现。
正午前一刻,玉龙山上钟鼓齐鸣,时默生大惊失色。为何庵堂里突然传出钟声一向是有重大事情才会鸣钟,难道是清儿
时默生不敢迟疑,快若闪电,迅捷如风的向山上奔去。
清儿,你不能剃度,不能呀
午时一到
了尘跪在佛祖面前,雪山尼手持剃刀站在她身边,庵堂两侧各站一排女尼。
“了尘,剃刀一下再难回头,你可还有俗愿未了”
“阿弥陀佛,了尘无牵无挂,一身清净。”
“好”尼剃刀欲落,咻地一声,一颗石子打了尼手上的剃刀。
剃刀落地,时默生的身子也落在了尘身侧。
“清儿”望着这张让他相思欲狂的面容,时默再也忍不住胸臆间泛滥的爱意,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清儿,你不能出家,不能丢下我孤单一人”他脸埋在她肩颈处,在她耳边细细倾诉多年来的相思。
雪山尼示意两旁的弟子退下,自己也退出庵堂,让两人好好谈谈。
清儿,你终究和佛门无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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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尘面无表情,一如平静的湖面,只是静静的等待他自动放开她。
时默生察觉她反常的平静,微微松开锁紧的双手,低头望她。“清儿”
“贫尼了尘,还望施主自重。”她双手合十,平静的口吻未起波澜。
她的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