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相差太多,挣脱许久仍是纹丝不动,反扯动了自己手臂的伤口,撕裂的疼痛简直难以忍受。『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她苦苦喘息“杜允唐,我们约定好的,各走各的,你不能毁约”
杜允唐原本冷静下的怒火再次被点燃,狠狠箍住她的身子再次霸道的吻住她的嘴唇,目光炽烈的盯住她,分明在威胁她胆敢再多说一句他就一辈子都不会放开她“约定你拿出来与我看看”
他的手滑进她的裙摆,猛地向上扬起,按在滑腻的肌肤上一寸寸向上侵占,他粗重急促呼吸着,在她耳边低低暗哑的说“不好意思,佟毓婉,从今天开始,我毁约了。”
记者手记
几经辗转,我们终于乘火车到了上海。习惯北方气候的我们,对迎面而来的湿冷有些不适,纷纷病倒了,倒是佟老太太,因为可以很快见到阔别六十多年的佟苑兴奋异常,下车后她的孙子买来吸氧机,随行的医疗人员也准备好一切应急急救物品,我们在休息一天半后,动身前往佟苑。
“您为什么会离开佟苑据我所知,佟大学士一直在这里住到民国二十六年,可是,您却从民国二十年就再没进过佟苑。”
佟老太太戴着氧气罩点点头,浑浊的双眼有些出,她抖抖索索从腰间摸出一枚生了绿铜锈的银元放到我的面前“因为,我与父亲闹翻了,断绝了父女关系。他只给了我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鉴于女主生活在保守的民国时代,决定开一艘弓虽暴船。
不过,眼下正是拉灯睡觉,河蟹看文时期,所以俺的船很。
各位看官大人不满足的话尽可脑补。
顶锅逃窜
、再起波澜 上
毓婉睁开眼时,窗外的光线灰蒙蒙亮,映透在多褶的枚红色窗帘上,形成蔓延开的染色,这样暧昧的颜色拂了她与身边的人,朦朦胧胧的,终于让这空荡荡的房间里有了些新婚后的甜蜜气息。
她眼角有些湿意,抬手蹭了蹭,一滴晶莹的泪停留在手背上,手一歪,泪水便滑了去,像晨露一样容易消失。
毓婉深深吸口气坐起身来,身下的疼痛早已被心中的难过掩盖,似乎变得不那么难以忍受。身边的人也随着她的动作惊醒,也一同坐起身,只是看着毓婉扳起的冰冷面孔不知该说些什么。
毓婉披上睡衣,静静的下了床,挥臂将窗帘呼啦一下拉开,头也不回低低对身后人说“早些起来吧,一会儿还要去纱厂安抚王经理遗孀。
远达纱厂出了这样大的事,身为负责人的杜允唐和毓婉自然不能随意推脱。她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一下,一下,情有些怔怔,长长青丝垂在身后掩盖了所有不甘和悲恸,她极快将长发挽好,站起身时正撞在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后的杜允唐怀里,他沉了脸看她“你不想骂我”
他宁愿毓婉能声嘶力竭骂自己一次,甚至愿意让她不顾仪态的抽几个耳光消气,也好过从昨夜她如同被牵线的傀儡般毫无生气的被动迎合,更好过此时她仿佛行尸走肉的失魂落魄的模样。
她越是不哭不闹,心中越是恨到极致,他笃定。
毓婉抬头,眼底有些凄冷的笑意“为什么要骂你你是我丈夫,一切都是应该的。”
杜允唐紧紧抿着唇,目光皆是挥之不去的抑郁“如果我不是你的丈夫,你就不会这样忍耐了吧
毓婉不言不语,任由他在一旁质疑,她冷静闪过身,在更衣间换好黑色欧亘纱的旗袍,从妆奁里选了一套珍珠的首饰戴好,黑色压抑的衣装配上素淡的装扮,不施粉黛的脸颊双眼有些微红,此情此景此人去探望王经理遗孀再符合不过,但杜允唐就觉得毓婉身上有什么地方让他说不出的刺眼。
与他同床共枕原来竟是这样的让她难以忍受,她的拼命压抑在他看来简直就是赶着去对与周霆琛感情逝去的吊唁。
眼见毓婉准备下楼,杜允唐上前一步擒住她的手腕,有些急切“我再说一次,你此生只能当我的妻。”
毓婉回头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甩开杜允唐的手“你最好不要再逼我。”她眼底隐约闪过从未有过的绝望冷意“你放心,我不会玷污杜家二少奶奶的头衔,他日真有一朝我要与他人双宿双栖,也会先与你脱离关系”
杜允唐愣住,毓婉立即扭头噔噔噔走下楼去。不知为何,这样激愤的言语反激不起他一点怒气,他只是本能跟下去,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会轻易离开自己。
杜瑞达带领杜允唐和毓婉一同前往远达纱厂,一行人先到工厂附近王经理的住宅探望吊唁。
王家昨晚得到王经理遇难的消息已经哭做一团,杜家派去扶助的管家也早带吓人在半夜时分布置好灵堂,又将王经理尸身盛敛上好棺椁,还寻了僧人道人来办道场为其超度。
杜瑞达等人进入灵堂,见香雾缭绕,银器散彩,金铃撞鸣,道语唱声,发鬓簪了白花的王老夫人及王经理遗孀站在灵位旁呜呜哭祭,膝前还有两名披麻戴孝抱了母亲腿懵懂不知世事的幼子。
每每进入前来吊唁的宾客主持司仪便高喊“主人答谢”,唱声完毕王老夫人在媳妇搀扶下悲恸欲绝强撑着身子施礼,杜瑞达从灵台拿过祭酒,端端正正举酒杯过额头为对灵位把酒浇祭,随手回身弯腰搀扶了老夫人“老人家,节哀,不要多礼了。”
王德陨父亲就已在杜家做事多年,他本人又因为办事灵通素来得到杜瑞达信赖,之所以派他到远达纱厂做经理也是念他能多加照顾杜允唐和毓婉在生意场上的青涩,岂料最后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