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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晨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抿着唇倔着不愿意先开头和他说话。
两个人中间就是一盏路灯,还有些小虫子绕着灯光转着,她被盯了几口,手上痒得不行,想着要挠一把,可一挠她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场就散了。
她硬是忍着没伸手,好半晌,还是秦昭阳先转身,语气不明地扔下一句,“先上楼。”
苏晓晨这才快速地施展苏氏龙爪手,快速地在被咬的地方挠了好几下,他听见声音转过来时,她立刻若无其事地放下手,左看看右看看。
秦昭阳自然知道她在干什么,忍了片刻,转头的时候还是勾着唇角笑了一下。
每次他满肚子的火要发,可碰见她,总是莫名其妙就化成了一滩水。
等到了楼上,苏晓晨就先发制人了,手里的包往地上一扔,气鼓鼓地坐在沙发上,“你在暖阳面前都不给我留面子。”
秦昭阳扫了她一眼,不屑回答。
苏晓晨的士气立刻被削弱了一大截,“不理我那你这辈子都别理我了。”
秦昭阳依然没搭理她,只搭在膝上的那只手蓦然收紧了些。他就坐在她的对面,姿态闲适得往后靠在椅背上,对着一直开着的电脑敲敲打打。
苏晓晨终于恼了,很认真地闭紧了嘴,怒气冲冲地进房里洗澡了。
晚上吃得太辣,被浴室里的热气一熏就觉得口干舌燥,她附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他已经不在了,她这才鬼鬼祟祟地开了门溜进厨房里。
等她灌了两瓶凉白开正准备撤退时,恍然闻到一股香味,她偷偷摸摸的溜到餐厅那里,就看见那里摆着一小块的巧克力蛋糕。
太子爷是不爱吃这些的,那巧克力蛋糕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为她买的。
苏晓晨一转身就已经气消了,这会看见香气诱人的蛋糕似乎正挥着手冲她喊着“晓晨你快来呀赶紧一口吃掉我,嚼的稀巴烂啊”后,更是气弱了一分。
太子爷对她还是很好的
这么想着,她就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回房了。
想着秦昭阳正在和她闹别扭,明天肯定坏心眼地叫她起床,她翻出手机准备设个闹铃,一打开看见锁定屏幕上一大片的未接电话时,立刻暗叹了一声,“坏了,理亏了。”
她审查了一下时间,几乎是从她下班起一直打到她和暖阳吃上火锅,十几个未接来电,清一色都是太子爷的名字。
苏晓晨很心虚她怎么设成静音忘记调回来了
这么想着,她脑补了一下太子爷一个人可怜巴巴焦心不已一直打她电话的样子顿时觉得该去给他顺下毛。
这么想着,她披上外套,去敲隔壁的门了。
卧室的门半开着,她敲了几下没得到回应就自己推门进去了。
房间有些昏暗,他只开了床头的一盏壁灯,光影把整个卧室切割成了两半,她的影子就在地板上拖了一道暗影。
她四下转了转,没看见他人,正准备出去,刚转身眼角余光就扫到阳台上的一抹亮光。
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他已经挂了电话就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出,侧脸的轮廓微微有些冷峻,显得格外精致动人。
苏晓晨看得有些失,趴在玻璃门就这么看着,嘴里哈出的热气一下子模糊了她眼前的视线,她抬手去擦,上面还弥漫着一层的水汽。
她越擦越较真,都没注意自己已经暴露了,还发出“咯吱咯吱”的摩擦声来。
秦昭阳颇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心,无奈地问她,“苏晓晨,你在干嘛”
苏晓晨被吓了一跳,讪讪地原地立正,对着手指好半晌,才轻声说“我下午开会,就静音了,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秦昭阳淡淡的“嗯”了一声,抬手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这里虽处市中心,这一大片的住宅区却是难得的安静,不远处高楼林立,灯光璀璨,他就坐在那里,看着远方时,眼底一片烟火。
苏晓晨站了片刻,见他端着酒杯一口口轻抿着,转身去厨房给他泡了杯水。等她回来的时候,他手里的那个酒杯已经空了。
她从他手中抽出高脚杯,又把手里的玻璃杯塞进他的手心里,“你别坐太久了,夜里有些凉。”
他顿了一下,转头看了她一眼。
她色很是认真,但并没有看向他,只凝注视着桌上那瓶酒。
他心里一暖,视线落在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借着朦胧的灯光都能看见上面一小片的红疙瘩。
他抬手握住她的,拉到眼前看了看。
他的手指很凉,苏晓晨愣了一下,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刚才她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不知道是不是被叮咬,所以有些过敏了,红了一大片,看起来很不美观。
秦昭阳倒没说什么,手指在她手腕上轻轻敲了两下,示意她等他一会,就起身去客厅了。
苏晓晨有些不明所以,就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小口的酒,就着他喝过的杯子抿了一口。
他拿着药膏回来的时候,苏晓晨已经喝了三四口了,正要往嘴里灌,他抬手按住她的手,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是要明天又迟到”
苏晓晨赶紧摇摇头,明天小鲜肉上班,她要去那吃早饭
秦昭阳坐了回去,拧开药膏往她手臂上抹了一些,徐徐地抹开,药膏和他的手一样,都是凉丝丝的。
起先她还有些不适应,可他的手指均匀地在她的皮肤上绕着圈,那片有些麻痒的地方渐渐就安分了下来。
“等会别碰水了,明天早点起来我再给你擦一遍,两三天就好了。”他抬头看了她一眼,拧好药膏顺手放在桌边。“你可以走了。”
苏晓晨顿时傻眼,刚才这么深情温柔的,现在不应该是说“你个傻丫头怎么那么身娇体弱了,随便是个虫子咬你一口都能起一大片的连锁反应吗”
好吧这种话这辈子都别指望太子爷能说出口。
反正主动示好她已经做了,解释也已经做了,都开始用行动讨好了,他还不消气,她也没有办法了。
谁让秦昭阳一天到晚都在说她除了吃什么都不会
她走一步回头一次,小碎步挪了十几步最后还是挪除了阳台。苏晓晨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开心地探出半个头来,“那你告诉我你在生什么气我才可以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