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估摸这孩子也憋了不少时日了,可怜见的。01bz.cc
没有窃听人家上厕所的习惯,我出门,准备回包房,却在拐角处撞见了个窃听电话的机会。
唐宋拿着手机背对着我站在拐角处,阴暗里,他的身影带点落落。
是我你在英国,一切都好吗他边低声问着,边耍弄着手腕上的那根红线手镯。手镯编制得并不算十分精细,那红都已经褪了色,可唐宋还是一直戴着。
只是因为,那是范韵亲手做给他的。
我不得不说,此情此景看上去,还真是有点操蛋啊。
自个老公和旧情人在通电话,作为识大体的女子,自然是要走开的。确实我也是这么做的,岂料母螳螂一转身就遇上了只公黄雀。
公黄雀姓和,名一。
此情此景有点子尴尬,这小子是个人精,从脸上的表情就看得出来他已然听出唐宋和范韵在通话。
当下我忽然觉得除了说好巧,你也来嘘嘘啊,别无他法了。
到头来是唯一突然来的一电话帮我接了围,电话那头的唯一听上去有点小醉意,那啥,大绮啊,临海人家,不见不散哈
临海人家在哪呢我还没问完,那边就火急火燎地挂了电话。
临海人家我知道,嫂子我带你去吧。和一还挺热心的。
虽然觉得和一有点小邪气,但毕竟三番四次的,他也算是帮了我,暂时看不出啥恶意,再说这时间点外面出租车也难打,干脆就顺了他这个人情。
一路上,和一开得比较慢,实话实说我有点小紧张,毕竟他也不是多熟的人,我又不是多健谈的人,关在一密闭空间里确实有点难熬。
当然了,不是怕他把我那啥那啥了,毕竟外人看来,该担心被那啥那啥的应该是他。
这边正装着看窗外风景呢,和一忽然开口,其实唐宋这个人,确实是个好男人。
哦哦。我没料到他酝酿了这么久会冒出这么一句,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嫂子也是好女人啊,和一再酝酿出这一句。
呵呵,哪有哪有。再怎么人家在夸你呢,我还是笑笑为妙。
临海人家,其实是临江的一片大排档,主营海鲜,味道还是很不错。和一的第三句话又冒出了这个。
从唐宋是好男人,到我是好女人,再到临海人家是卖海鲜的,我觉得和一这孩子小时候奥数肯定学得贼好,那小脑袋,跳跃性思维太牛了。
临海人家说远也不远,十多分钟车程也就到了,我下车,四处一张望,发现中间那张小圆桌上,唯一正在那借酒浇愁呢。
人家刘兰芝从小以贤惠著称,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这唯一则是从小是以彪猛著称,十三学抓人,十四学板砖,十五跆拳道,十六空手道。
总而言之,唯一是很彪悍的一个妞,而能将她变成现在这副熊样的,也只有段又宏那个熊人了。
怎么了,妞又被段又宏给整了我和唯一是互相打击惯了的,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唯一抓起啤酒瓶开始猛灌,我记得上次这种情况出现时,是段又宏宣布订婚。
估摸着今天的状况也不小啊,我排空膀胱,做好了长期作战的准备,正要对和一道声谢谢这里就不麻烦你了交给我吧,岂料和一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一屁股坐下,拿起菜单叫起了菜。
豉椒爆花蛤,香辣小龙虾,酱爆香螺,麻辣鱿鱼,这名字听着就让人觉得舌头发酥。
看来和一也是个吃货。
当一件麻烦你想不出方法来解决时,最好将注意力转到另一麻烦上我放弃和一,专攻唯一
段又宏又怎么你了我问。
他说自己和那女的是真爱,真爱他老母。唯一爆了粗口。
我轻碰她一下,示意桌上还有一帅哥,期望能注意点淑女形象,但唯一喝得有点茫了,根本不在意,扯着我胳膊像扯着一老树藤,大绮,他怎么就不明白,我和他才是最适合的呢
话说,这还是唯一第一次在人面前提起自己和段又宏之间的感情,看来这傲娇小姐今天确实喝多了。
数数桌上的瓶子,一二三,也不多啊。正疑惑着,旁边老板端着份麻辣小龙虾轻轻飘过,幽幽道,还有五只瓶子被她拿去砸不知死活想来调戏的小混混了。
仔细看地上,是有斑斑血迹和玻璃渣渣,看来离惨案发生时间不远。
难不成你这辈子就准备和段又宏耗上了我问。
唯一努力眨巴着眼睛,说,你还不是一样,以为我不知道呢,你还,还不是一直想着
唯一话没说完,当然也说不完,因为我在桌下重重踢了她一脚。
装作不在意地看看和一,发现那孩子没啥反应,不过眼睛里的光芒倒是贼巴贼巴的。
担心唯一这酒鬼再说出什么话来,我只能将她努力灌爬下了。但又怕自己酒醉说出什么来,所以顺便也要将和一给灌趴下。
任务还是很艰巨的啊。
我自认酒量还是有那么两下的,先专攻和一。来来来,和一,谢谢你这几次的照顾,我先干为敬。
看着我喝下,和一用他那美乎美乎又贼巴贼巴的眼睛瞅着我道,嫂子你不是正在造计划吗
计划不如变化,我笑着说。不过心里开始提醒自己要提防这孩子了。
贼,阴悄悄的贼啊。
不过计划果真是不如变化,当我喝到半茫时,却发现和一脸都没红下,简直就是酒仙转世,心里一跳,看来是真遇上对手了。当即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立即丢出了女性牌,提议他喝一杯,我喝半杯。
和一账单全收,一杯杯与我干尽。
当记忆时断时续时,我惊觉自己栽了,彻底地醉倒了。依稀记得的只有两件事一,唐宋似乎来了次电话,问我在哪;二,和一的眼睛,一直都是贼巴贼巴的,左眼角的泪痣,忽闪忽现
别人家宿醉醒来是头疼欲裂,而我宿醉醒来则是感觉到像获得重生。第二天睁眼一看,重生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我和唯一两人睡在一酒店的大床上,周围没旁人,衣着倒是整齐的。
推理一下,咱俩应该是被和一那家伙给弄到这的。
昏昏糊糊地跑去将门一开,愣了对门房间门大开,和一坐在一凳子上,而脚搭在另一凳子上,环着双手看着我。
那眼,比昨晚还贼巴。
凭借女人的直觉,我觉得和一的眼有点蹊跷,就像是,像是一精怪的小孩发现什么秘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