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大想请你去个地方而已。”眼前的高大男人,扯着嘴皮,阴险一笑。
童向晚手无缚鸡之力,手机也在包里被抢了。在这僻静的巷子里,她没见到一个人,喊了也白喊。她刚还是琢磨着先顺从他们,等到出了巷子她再大喊,免得自己受无妄之灾。
可她想的太天真了。这些老手肯定有自己的准备。直接把她嘴里塞了满满的白布,头上套了个麻袋,一个闷棍下去,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光线很暗,四周都是杂物,看起来是个储存室。她刚想起来活动一下,忽然有人开门,从外走了进来,见童向晚醒了,硬拉着她去别处。
她还有的选吗也没不愿意了,直接顺从的跟他走。
那拉着她的小混混笑眯眯地赞叹,“还算个聪明女人哈。”
童向晚不想理会他。她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
沿路走来,童向晚发现这是一处长期没怎么人住的别墅。家具什么的都是80年代,下楼时,扶手上都洛满了厚厚的灰尘。
大厅里,站着很多人,形形色色打扮的年轻男人们。在这群男人里,只有一位三十多岁,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是最重要的。几乎都是以他为中心。
他翘着二郎腿,手掌里有两个石球在来回转,吸着雪茄,昏暗不明的室内,氤氲着淡淡的青烟。
“就这货色”那男人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童向晚,然后十分不屑地囔了一句。
哎,她就这等货色了。童向晚不禁在心里给自己补充一句。虽然她很想反驳,但她是保住小命重要,少说为妙的好。
“怀孕了”那男人这次是问她了。
童向晚问,“你是谁”
“啪”在她旁边的黄毛忽然扬起手,一巴掌毫无防备地打在她娇嫩的脸上,顿时粉红的五指印印在她脸上了。
那男人一脸嗔怪却不怒地对打她的黄毛说“你很没礼貌耶,说什么这位小姐也是厉莫言现在捧在手心里的宝宝,到时候他拿你是问的话,我可保不住你哦。”
打她的黄毛唯唯诺诺地低着头不语。
那男人起身走了过来,他吸了口雪茄,再把那浓重的烟吐在她的脸上。难闻的烟味呛得她很难受,她十分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头。
“哎呀呀,我忘记了,孕妇不能闻烟味,对胎儿不好。厉莫言那俊俏的小子好不容易有了个种,可别给他生出个怪胎来或者丑八怪呢。”
童向晚不想和他废话,既然刚才挨了一巴掌,也不怕第二个巴掌了,她直接问“你有什么目的”
“我有什么目的”那男人扯着嘴皮阴狠地笑了笑,“你男人是什么个东西抢客人敢抢到老子身上以前就是靠那张脸吸引了大小姐的注意爬的快一点,现在小白脸翅膀长硬了,惹恼了大小姐遭封杀,居然敢抢老子生意救急老子是那么好踩在脚下的吗”
童向晚闷着不说话,等他的下文。
但是他没继续说,而是又坐回在原来的椅子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一边吸雪茄,一边打量着站在他不远的童向晚。
他似乎在等什么童向晚不禁皱了皱眉头。只见抢她包的小混混,忽然从她包里掏出手机,递给那男人。童向晚见到手机的那刻,忽然大脑灵光一闪,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没有立即打电话给厉莫言,为的只是试探我在厉莫言心中的地位。要是厉莫言一直不打电话过来,他也许会放了她。因为他不想冒然和厉莫言叫板,为了她这么个毫无意义的人。可要是厉莫言打电话过来,他就会接这个电话,后面的事情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要挟威逼,逼迫厉莫言做他不想做的事。
此时此刻,童向晚多么希望厉莫言不要打电话过来,然后自己安然的回家,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时间滴答滴答地慢慢流逝,童向晚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是那么隆重。她怕下一次跳动,铃声会想起,她十分胆怯有铃声的到来。
“铃”绵连带着诅咒的刺耳铃声忽然响起。
她狠狠咬着唇,差点自己的下唇都要咬出血来。不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她身上忽而起了一层湿漉漉的冷汗。
拿着她手机的那男人,忽然冷冷一笑,悠闲地接起电话,“厉莫言,你好啊”
原本刚刚忙完自己手头事情的厉莫言在准备回家的时候,见到未接来电是童向晚的,他顺手回拨了过去,电话那头却响起小胡子的声音他好一阵错愕,而后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冷冷地问“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哎哟,我好怕哦。”小胡子做出一副“我怕怕”的胆怯声音,随后又摆正腔调,“我手上有张王牌,你说我还怕怕吗”
“说吧,你想怎样”厉莫言坐上车,摸出石向北的手机,在手机上打了几行字给石向北。石向北看了看,上面写着问问线人,小胡子在哪里。
石向北便立即打了电话过去。
“你现在是不是找人打听我在哪里不用问了,我告诉你。”小胡子笑呵呵地忽然说道。
厉莫言深深地蹙起眉头来,扬起手,手悬在空中好一阵。石向北的号码还没拨通,收到厉莫言的指示,便把电话挂断了。
“我在马科夫别墅内,只能你一个人来,我要是看到其他的人,你的女人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就等着收尸吧。”
“那就请你恭候着吧。”
“不见不散哦,小白脸。”小胡子欢快地挂断了电话。
厉莫言听了好一阵忙音,脸上的表情凝重不已。石向北忙问“莫言哥,出什么事了”
厉莫言沉吟片刻,干着嗓子说“下车。”
“什么”
“下车。”
一辆车呼啸而过,留下原地的石向北,茫然无措
那小胡子又抽起第二支雪茄,耳边凝听着门外有没有车子的马达声,眼睛却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