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妈妈呗。”童向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转身也进了试衣间把衣服换了下来,穿上自己原来的衣服,开门到柜台小姐面前,“帮我把这衣服包起来。”
“好的。”柜台小姐很有礼貌地点了点头,开了单子给童向晚。
此时,童乔伊也换好了衣服出门,她正眼看都不敢看童向晚,直接缩回赵素素身边,“妈,我们走吧”
“嗯。”赵素素冷冷的点头。童乔伊挽起赵素素的胳膊,一起离开。
童向晚接过单子,准备去付款,杜爱心尾随追了过来,“女壮士,解释清楚嘛,刚才那女人到底是谁啊”
童向晚冷静自持地说“赵素素。”
“”杜爱心知道赵素素,在童向晚的家长栏里,赵素素的大名赫然出现在她的母亲那栏里,照说来,两人是母女,怎么看起来关系如此冷淡根本就不像是母女的关系,连点头之交的热情都没有。无论子女做错了什么,妈妈始终是妈妈,可以无条件的去原谅。然而,赵素素刚才对童向晚的态度,还有她对身边那个叫乔伊的女人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同为女儿,这未免也太云泥之别了吧
杜爱心蹙着眉的样子,反而引起童向晚笑了起来。杜爱心囔了一句,“女壮士,你还笑的出来你妈不爱你”向来被爸妈捧在手心的杜爱心是很难理解赵素素的。
“她一直不爱我。我知道。”
“靠,这是什么母亲啊。”
童向晚只是笑笑。那是她心口的一处疤痕,无人能说
以前她也不理解赵素素为什么不爱她,直到后来真相揭穿,她才能像现在这样,坦荡荡地释怀而笑。她不爱她,很正常,人之常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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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一级重点高中是一个校风很严谨的学校,在童向晚那个年代,即使有那么几朵葩早恋,也不敢明目张胆。童向晚和厉莫言在一起的时候,很单纯,上学同行,放学一起,高三上学期因为有晚自习,晚餐也在一起吃了。
这样形影不离,任谁看了不怪确实不怪,因为同学们老师们都知道,他们是兄妹。
为此,到了晚餐时间,厉莫言总喜欢吆喝童向晚,“妹妹,今儿晚上吃什么”
“听哥哥的。”童向晚比他更死皮赖脸,不仅叫哥哥叫的甜得要死,手也不规矩地牵起他的手。
厉莫言立即像碰到病毒一样,跳离三丈尺,朝她横眉竖眼。
童向晚笑得极其赖皮,还很无辜地笑问“哥哥,怎么了”
厉莫言则咬牙切齿,“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
童向晚笑得更加欢了。正如厉莫言所说,他给了点颜色,她就会开很多家染坊,还不知忏悔。而厉莫言呢更是无可救药的依着她,随意她开。
厉莫言有严重的挑食,有很多种,在他的食谱里根本找不到影儿。但偏偏童向晚仗着厉莫言给她开染坊的权利,硬是逼着他吃各种他不吃的菜。
“哥哥,我是为你好,你现在在长身体。”童向晚往他碗里夹甜香芋。
厉莫言蹙了蹙眉,“不要。”不容置疑,把甜香芋夹了出来。
童向晚便不说话,低着头,闷闷吃着饭菜。
“喂。”
童向晚不理,继续低头吃。
“喂”厉莫言嗓门提高几分贝,周围一圈都听见忍不住抬头看了,偏偏童向晚就当个聋子,置之不理。
厉莫言没辙,只能软上几分,“我吃香芋过敏。”
童向晚继续实行不理人政策。厉莫言叹了口气,用筷子往甜香芋那儿一戳,含恨地啃了起来。童向晚见托盘里的香芋入了厉莫言嘴里,嘴角微微弯了弧度,笑着开了金口,“我哥哥真乖。”
厉莫言撇过头,一脸不屑地看着她。
他这人就是别扭,人家不理她的时候,他就死缠着人家,人家理他了,他又不要理人家了。童向晚早就把厉莫言那点脾气摸透了,也不理会他要不要理她,而是先行吃好了饭,放下筷子,拿出随身抄的英语单词,开始背。
厉莫言当即不快地用筷子敲桌子,“喂,你就不能专心点等我吃个饭”
童向晚摇头,“浪费学习时间,是可耻的。”
厉莫言朝天花板翻个白眼,闷闷不乐地吃起饭。
晚上晚自习,厉莫言脸上开始出现红疹,他也一直挠个不停。坐在他旁边的童向晚大吃一惊,陪他去了医务室,这才知道,他过敏了。
原来他真的吃香芋会过敏的。既然他知道,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吃了,为的是给童向晚开染坊。那天晚自习,他们是在医务室度过的,作业全耽搁了。
晚上童向晚把厉莫言的作业拿了过来,“你睡觉吧,我帮你写。”
厉莫言不高兴了,直接夺过作业本,白了她两眼,“不用了,我可不想成班里倒数第一。”
童向晚一直是全校第一,与他这个班里第十名分差将近100多分,自尊心强的厉莫言肯定受不住,他不想两人的差距太大。
每次老师表扬童向晚说她能去全国最好的xx大之时,他总会有莫名的烦躁。xx大,他这样的成绩,根本进不了。
他们俩都没有家长给他们开家长会。虽然赵素素有过殷勤想给厉莫言开,但还是被厉莫言婉拒绝了。赵素素表现的太不把童向晚当一回事,他怕家长会上,老师想跟赵素素聊聊童向晚的事儿,她会让童向晚难堪。
于是,没家长的两人只能自己去开家长会了。
他们早早地在学校走廊阳台那儿等一批批的家长到来。家长